林夕睁开了双眼,脑袋里的疼痛让他忘记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打了个哈欠,两眼中流出了泪水流淌在他的脸颊之上,湿润泪一颗颗的向下流,弄得林夕有些哭笑不得,打个哈欠居然流了满脸的泪水。
林夕这才回忆起自己头天晚上被刀白一硬灌了好几杯酒,最后酩酊大醉的样子。
看来林夕这个身体不耐酒精,根本就没喝多少酒,便醉的不省人事而且还是喝的低度的米酒。看来自己以后注意要远离这些东西,否则会耽误大事的。
林夕鼻子能闻到一股股淡淡的香味,典雅,芬芳、自然。身上盖着的被子温暖舒适让林夕感到还有些困倦,把身上的被子要拢了拢,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但是林夕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痒,于是他开始咳嗽,咳咳。
然后,一个很熟悉的妇人声音从帘外传来。“公子你醒了?”
林夕循声看去,看到了一个看着五娘那身材微胖,脸型稍圆,脸上恐怖的伤痕和一个青色的印记。
那个印记已经渐渐淡了,本来就是被药材染出来的,长时间不上药,慢慢就会消失,而那左脸的刀疤也被林夕配出来的一种药逐渐的涂抹下,变得不那么狰狞了。
五娘有上有着岁月留下的气息,着少许粉黛,一双眼睛明亮且温柔。
她微微向前欠着身体,从床边的一侧探过头来,微笑着慈爱的看向林夕。
林夕看着这个不知在自己床前坐了多久的女人心中也是有些感动,连忙坐起身来说道:“五娘,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五娘这时端了一杯茶水放到林夕的面前说道:“没有多久,我只是睡不着,怕公子醒来口渴,准备了些温水。”
林夕接过杯子,一口把杯子中的温水喝下去。
水温正好像林夕这样牛饮一口而进的动作,引得五娘微微的发笑,她用手掌捂住了嘴唇。
这是林夕把空下来的水杯递给五娘打算下床,但是手刚往下一放,却摸到了一个布袋子。
林夕疑惑的拿起那个白布的袋子里面装着半袋子东西,打开袋口一看却是一种黄白色的米粒。
五娘看林夕看着那个米粒在发愣,便说道:“昨天你就是因为这袋儿粮食被刀统领灌了三杯酒,然后醉倒了。你即使醉倒了,也攥着这个袋子不撒手,只好把袋子和你一起放到床上。”
林夕面前的这袋子东西叫做小米或者这就是人们说的江山社稷当中的稷。
稷不仅可以食用,还是酿酒的重要原料。古时人们将黍稷制成酒,不仅在中国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在古代农业文明中也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如《王风》“黍离”中所写。
彼黍离离,彼黍之苗。行迈靡靡,中心遥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它之所以是祭祀典礼的重要物品,就是因为稷这种植物只有两三个月的生长期。
可以利用短暂的雨水间隙而种植,不像其他作物需要生长时间比较长所以它是荒年的必备之物。
尤其在中国北方干旱雨水少,这种生长期短相对高产的农作物则是人们最后获取粮食的手段。
为古代人们的生活提供了重要的保障,人类最早的栽培谷物之一。
稷作为人类最早的栽培谷物,除了食用还用于酿酒,而据本草纲目记载,稷还有补中益气,治背痈和心气痛等功效。
这个东西的来历就是刀白一接手了农场工作之后,直接否决了林夕的那个大规模改造的改造土地的计划,而是把营寨修筑在林夕选定那个位置。
而开荒选取了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传说中远古先民采用的刀耕火种。
这种方法是最快的垦荒方式,那就是放火烧荒。
刀白一派林福坤过去采用的方法就是确定片草地,然后在四周打出防火的通道。接着一把火把当中的草全部烧掉,然后让土人把地翻一下。就把他从大陆带来的稷种洒在地中,然后就不管了。
但是这样的开荒方式有一个极大的缺点。那就是这些只长草不长树的地方,肯定是在夏季雨水丰沛的时候就被就会被大水淹没的土地。
如果不能在发水之前把庄稼收获回来,那就等于白干了。
而刀白一却说:“我们只是实验一下,大不了就是几石种子损失的事,就当他们被老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