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落缓缓抬眸,对上了他一双渐渐暗红的凤眸,只低低绽出温柔笑意,道:“御,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橘红的烛火照在一旁,灯火一跳一跳,漾漾的晕散开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暖光,照耀在他们的脸上,隐约透着灯光的温暖橙红,亦添了一抹暧昧之色。
烟落双颊绯红,如染上一抹石榴红色,她一一解开他品蓝色锦袍的金丝盘扣,缓缓褪去他的衣衫,愈来愈浓烈的龙涎香,飘散在了周遭的空气之中,近在咫尺,离得那样近,她几乎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正在猛烈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又一下。
精壮而又光滑的肌肤,一寸又一寸,暴露在她的眼前,她平生从未做过如此大胆之事。只是,当那样一道短窄的剑伤,赤黑赤黑的颜色,赫然呈现在她的面前之时。那样的狰狞之色,瞬间便有如芒刺一般刺入她的双眸之间,仿佛是她永远也拔除不去的痛。
泪水缓缓滑下,有着击晶裂玉之美,点点晶莹在烛火之中闪耀出无限润泽的光芒。那样的剑伤,她真的不知道,当时的他,会有多么的痛,不知是身体更痛,还是心底更痛。
俯首,她微凉的唇轻轻覆上他精壮挺拔的身躯,辗转流连在了他的伤处之上,仔细亲吻着,一遍又一遍。炙烫的泪,如奔腾不息的小溪流淌,每一滴,每一道泪痕皆是烫痛了他的身躯。
帐外天色暗如墨汁化成,似下起了小雨,愈下愈大,扑扑地打在了帐顶之上,沙沙声安静入耳,和着他急促的呼吸。烛火燃得更旺,室内愈发暖洋,春意无边。
风离御只觉脑中“轰”地一声,全身瞬间僵硬绷直如玄铁,熟悉的情欲狂潮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袭来,他的喉间已是干裂嘶哑,再无法说出一个字来。有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际不断地滑落,点点都滴落在了光滑柔软的床榻之上,瞬间便被吸附殆尽,如同他残存的理智一般,消失殆尽。
如此煽情,如此魅惑。她,简直就是妖精之中的妖精。
只听他闷吼一声,似是痛苦异常。一个利落翻身,速度之快,仿佛只是一眨眼间,衣角忽忽生风,她已然置身在了他的身下。
烟落微惊,刚欲开口,樱唇已是被他俘获。她毫无防备,不由得睁大了双眼,却被他攻城略地地更深的侵入,他的双唇辗转吸吮,由浅至深,挑逗着她的丁香,她忍不住叮咛出声,娇小的身躯下意识地贴紧他,只觉得身体滚烫,渐渐被熟悉的热浪淹没,那样的难耐,几乎不能承受,仿佛只有他才是解渴之药一般。
那种熟悉的情愫由他的双唇,一点一点灌入她的体内,他一寸一寸收紧对她的钳制,温热而略略粗糙的大掌,狂野地游移在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之上,她腹中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吸吮殆尽,理智渐渐丧失,全身瘫软若一汪春泥,化在了他的手中,一任他欲所欲求。
随之,胸前一凉,内里贴身的小衣已是被他揭去,未及她反应过来,他的大掌已是握住她胸前的柔软。她开始难耐的挣扎,但随着她的挣扎,他的唇舌更深地挺入她的檀口,而他的手一次又比一次猛烈地肆虐着她娇柔的身躯。
腰带轻分,罗裙半裢,她的上方,是他挺拔俊美的身躯,他的满头黑发,随着他衣袖的轻挥,飘然而落,如潺潺飞瀑倾泻而下,那样的邪魅无比,只一瞬间便掠夺了她的呼吸。
勾起如玉藕臂,她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一任他们彼此的长发死死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她爱他,此刻她几乎不敢相信,这般绝美、这般优秀的男子竟会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一生的依靠。
他一声叹息,俯下身来,辗转缱绻。再一次,以吻封住她的双唇。双腿被他轻轻分开,她有着片刻的羞怯,最私密之处,已是被他挺身长驱直入,满满地占据。久未曾欢好,又是生产过后,她痛得身形一缩,无形之中却更紧地将他包裹。
他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压制着自己的闷哼,自己亦是太久太久不曾尝云雨滋味,她的美好,她的紧致,几乎令他在进入的那一瞬间,几乎就达到了高潮。天,他的妖女,她究竟是如何办到的,至今每一次都宛若处女初次一般,青涩并着紧致,纯净并着柔媚,令人如饮美酒,似摄甘露,醺然欲醉。
她渐渐适应了他的侵占,控制不住地一阵阵轻颤,忍不住挪动了下,而这样细微的动作立刻引他丧失了所有残存的理智,宛如一匹烈马般,在她的身上纵情驰骋,浑身燥热,他一寸一寸地占有着她,直到她被他折磨得欲生不能、欲死不能,也不愿停止。
欢爱,原不过就是,世间最甜蜜的折磨。
她早已是忘却了羞怯,忘却了矜持,只是紧紧拥住他,仿佛想要将他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突然之间,她睁圆了美眸,因为那种极致的折磨与痛苦中竟是生出了最蚀骨销魂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地彻底将她淹没,止不住的颤抖令她整个人蜷缩起来,喉间终于克制不住的低吟出声,酥软媚骨,“御,我受不了了……”
他看着她,柔软的烛火,映照在了那副俊颜上,晕出淡淡的阴影,如此邪魅,如此桀骜,如此动容。
她的脸色已是潮红一片,亦是直勾勾地瞧着他,突然间,她如同受了蛊惑一般,缓缓支起身,徐徐贴近她,温热的唇瓣,青涩地吻上他的薄唇。
在肌肤相接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一震。
“妖女……”他邪气的笑了,双眸一亮,再这样下去,他只怕很快便要丢盔卸甲。突然,他将她翻转过来,湿热的吻沿着她柔美的背脊一路向下,双手钳住她纤柔的腰肢,低吼一声,自身后,贯穿而入,彻底的占有了她。
她的身子被他牢牢箍于身前,涨痛得一阵阵战栗,似有大滴的汗珠自他如玉的脸庞滑落而下,滴滴垂落至她柔美纤细的腰间,那样炙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穿,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激烈的快感。
纵情,复沉醉,直至再入生死难离的极乐地。到后来,她已然不支,但每一次,均被他一寸一寸,重又唤醒。哀求,讨饶,难抑的娇呼,辗转往复,永无止境。
一次又一次,他带着她共赴云雨巫山,她随着他,沉沦,再沉沦,直至漆黑不及处。欢爱后得到的满足,不过是深可蚀骨的毒瘾,而他们只是饮鸩止渴,愈饮愈渴,于饮愈难离,直至不能胜,渐渐夺去了他们所有的心力与神智。
那一夜,他一次又一次要她,直至丑时鸡鸣的军鼓已是遥遥悾悾响起,她依稀察觉到他似披衣坐起,却没有力气睁开双目,只沉沉睡去。
风离御回眸,温柔凝视着她熟睡中的容颜,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光洁却又黏湿的脸颊,仿若轻轻抚触着自己最珍爱之物,仿佛永远也瞧不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