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思绪一触及到自己身边的顾砚,他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头脑还越来越精神,心跳越来越快。
干脆默默坐起身子,小声地问:“你睡着了吗?”
顾砚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仰着头看向沈矜年:“嗯?”
“我饿了,你没睡着的话顺便给我做夜宵吃吧。”
也不是纯饿,就是得找点事情消磨一下精力,顺便磋磨一下顾砚。
没想到顾砚闻言竟然真的起身:“你吃什么?”
“阳春面和荷包蛋。”沈矜年毫不犹豫,“我晚上没吃饱,你煮两份。”
顾砚应了一声:“那你先陪着孩子,我过会儿来叫你。”
沈矜年点头,目送着顾砚出了卧室。
压迫感消失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就是怀里的崽子跟有感知似的,哼哼唧唧地要找顾砚。
沈矜年把孩子塞到顾砚睡过的被子里。
果不其然。
宝宝睡得安稳了不少。
沈矜年看了心里窝火,他辛辛苦苦一个人带了这么久的孩子,顾砚一来就夺走了孩子的全部依赖。
好像顾砚才是生他养他照顾他的人。
沈矜年越想越心里不平衡。
对着顾砚位置的空气左一个刺拳:“死顾砚,叫你抢我的宝宝。”
右一个直拳:“叫你跟我作对,臭顾砚。”
左右拳交替攻击:“还想和我结婚,做梦吧你!”
“……”
烦人精
沈矜年挥拳带风,一套组合拳下来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有点气喘吁吁地靠在床头。
余光瞟到身侧,卧室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顾砚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