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里艾特拉压根没真心把主角三人组看成琼华弟子,云天河是魔女讨厌的类型,柳梦璃额头的妖纹和脖子上的帝女翡翠太明显,韩菱纱很多言行都可以看出她贼性不改。艾特拉索性随便把他们丢给慕容紫英,连门派服装都以“非常时期,没空准备”为由省掉。
见她如此,玄霄抿了抿唇,没有云天河几人辩解。大概他也认为云天河三人不符合琼华派的收徒条件,夙瑶师姐为了帮他拿到云天河身上的望舒剑方破例一回,对严肃的夙瑶师姐而言相当不容易,更令玄霄铭感五内。
当天夜里,玄霄引震羲和剑,使双剑共鸣,诱云天河等人前往禁地一见,按照艾特拉给他配的台词忽悠几个小的去找寒器,心中暗暗决定,只要云天河能寻来三件寒器,他便不再计较他们之间的仇恨。
玄霄不曾有将云天河引为知己的念头,当然,如今玄霄并不如原著里的孤单失望,起码他觉得这十九年来夙瑶师姐对他照顾有加,夜以继日翻查典籍为他寻找脱困之法。在玄霄心目中,夙瑶师姐早已取代师尊太清的地位,毕竟这些年他也想通了,太清带他上山的原意无非是利用他做羲和剑的宿主,只会叫他好生修炼,绝不像夙瑶师姐这般在意他的生死。
只能说,霄哥,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你还是不要知道魔女的本性比较幸福……
等云天河几人出发去找寒器,艾特拉才到禁地去见玄霄。
“计划进展得很顺利。抱歉,是我的失误。”
“不必如此,夙瑶师姐,你也是没想到三位长老会在玄冰上做手脚。”玄霄叹息一声,说起三位长老的时候,语气明显冷凝了许多。
“这是我的疏忽,我原想着拿回望舒剑,便可缓解你的阳炎之苦。长老大抵是觉得寒冰中蕴藏浓厚的灵气有益于你抑制阳炎,偏偏导致你如今难以脱困。”
“夙瑶师姐已尽力,大可不必自责,且看云天河几人能否顺利找回三件寒器。”
“能吧,上天对他们这样的孩子总是格外眷顾。”
“承师姐吉言。”
艾特拉腹诽:主角光环一开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一个傻乎乎的野小子也能当救世主,区区三件寒器算神马!
“只是师弟,如今十九年之期快到了,幻暝妖界将至,派中弟子良莠不齐,该战该和,我甚是忧心。”
听了她的话,玄霄冷哼一声:“师姐过虑了,若云天河能取回寒器,待我离开禁地,定要为琼华一雪前耻,玄、霄、誓、灭、妖、界!!!”
见他执念深重,艾特拉也不再劝。不全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准则,而是玄霄需要这些执念,他十九年来正是靠这一点坚持,才不至于崩溃,如今事已成定局,再叫他放弃,等于彻底剥夺他的生存意念。
人活着,凭的就是一个梦想、一个心愿、一个执念。只可惜玄霄所追求的,会被大多数人定义为“恶”罢了,人生的目标不同,谁也没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想法荒唐。
至少艾特拉觉得,比起恶贯满盈的她来,玄霄要干净、正直、自重得多。她有一点点理解玄霄的想法,也羡慕他的毅力和坚定,而她却找不到自己人生的追求。
以前在塔乌星系,她纯粹是在恐惧下为求活命,努力让自己变强再变强,昔日的一个平淡的女子也能站到塔乌星系的权利顶端,在魔女中周旋,最终蜕变成魔女的一员。脱离塔乌星系后,看似自由了,可她却感到迷惘,一下子失去了曾经为之奋斗的权利,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望。
然后她努力给自己找点事做,她必须让自己做点什么,否则她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排斥在世界之外,那种孤独……
现在,该报的仇已经报了,魔女五人组、卡奥林、蜜斯托瑞丝9、法老90、宝条等等,品味摘取复仇果实的甘美之后,竟余下可怕的空虚。
“夙瑶师姐,你脸色不好,难道你不认同我刚才的话?”
“抱歉,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是十九年。”艾特拉摇摇头叹道:“若你能离开禁地,再一次网缚妖界也不是不行。呵,‘替天行道,斩妖除魔’,这种话我不会说,自古以来弱肉强食,妖吃人是因为它比人强,而我们夺取紫晶石,则是凭实力!”她沉迷于追求力量,是因为力量源自她本身,才会完全属于她!
“师姐所言……甚是……”
玄霄也感觉到这些年夙瑶的变化,十九年前的大战给不少幸存者留下了阴影,只是各自的表现方式不同罢了,何况夙瑶师姐连哀悼悲痛的时间也没有,就要承担起整个琼华派,她心中恐怕也是恨着妖族的吧……
“只不过,拿回望舒剑后,该由谁使用它?我已有始祖剑,琼华派中无水属性的出色弟子,恐怕还得下山找找。”
“韩菱纱。”
玄霄的眼睛果然毒辣,一眼就看出韩菱纱和望舒的关系,魔女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略一思忖后点头:“亦可。可惜如今时间紧迫,你二人修为差距甚大,无法再行双修,望舒必定会对她造成极大影响。单是为了给望舒剑一员宿主,又恐她反抗,不如用精神异术控制住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