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匆匆赶回了朝阳宫,一来便进到了内室里。
盛唯娇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泪眼朦胧的看向太子。
“哪里伤着了,桃蕊是怎么做事的?”
一旁的桃蕊讪讪的朝太子笑了笑。
“娇娇给伤着了,你竟还敢笑,将你放到娇娇身边,竟是纵的你丝毫规矩也不懂了?”
太子坐至榻边,小心翼翼的看向盛唯娇包裹着厚厚一团麻布的手臂,“竟伤了这么多吗?”
“是这里伤着了,还是这里?”
“什么时候上的药,到换药的时候了吗?”
“疼不疼。”
盛唯娇立即便扑到了太子的怀中。
“可疼可疼了,您问桃蕊,妾身方才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手臂都粗成了猪蹄。”
“妾身都觉痛不欲生了。
然后便是她低低的呜咽声。
太子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难受的厉害,“都怪孤不好,你小孩子心性,孤不该纵着你,就这么一个破人,有什么好见的?”
“不,不怪殿下。”盛唯娇这样说着,那呜咽声便又控制不住的成了笑声。
笑声极低,太子一时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三确定后,太子将人从怀中捞了出来,“竟疼的这般厉害,弄得你哭都哭不成了?”
“不是。”她肩膀抖动的厉害,然后又笑到了太子的怀中。
“妾身。。。。。。妾身没受伤,殿下竟一点点都没有看的出来。”
太子听着这话,便将她手臂给拿了出来。
拆开层层叠叠的纱布,然后看到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臂。
甚至因着裹了一晌午纱布的原因,那附近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光滑了一些。
太子的脸色蓦的一沉。
盛唯娇瞧他这个模样,也不敢笑了,忙正色道:“妾身没有受伤。”
“妾身就是想着她到底是妾身的祖母,妾身没有受伤,您却因为一只蟑螂的缘故发作于她,外头人难免非议。”
“但妾身受了伤就不一样了。”
“您为了妾身好,妾身却不想让您为难。”
太子早在看到她那光洁如初的手臂之后就晓得她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