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千方百计的要让太子妃将太孙给要下,自然不是为了太子妃着想,而是为了要太孙的命。
这个眼下太子唯一的儿子,是废后心中的一根刺。
紫轩很早以前就是废后的人,她一家老小的命都掌握在废后的手中,对废后的命令不敢不从。
“放肆,你在做什么?”
出声的是东宫里一个最最卑微的洒扫婢子,她左眼上方有一道极丑的胎记,平素里甚至没有人去看她的脸。
然而这一声又是极其的掷地有声。
下一瞬,一道欣长挺拔的青天色身影踏着皎月步入内室,矜贵的男人俯身弯腰亲自安抚啼哭的婴孩。
尚还在苦恼中的小太孙不过刚刚嗅到太子身上的味道,便停止了哭泣。
紫轩被押着来到了正殿里,太子妃正闭着眼睛任由宋嬷嬷给她按头。
也不知怎的,近来每每晚上,她都觉头痛难忍,方才甚至觉得整个脑袋都要裂开了一般。
袅袅的沉香入鼻,竟让太子妃有片刻松动,然而一睁眼,便是太子那平静无波的眼眸。
预想中的愤怒并没有,然而恰恰是这般平静的太子,却让太子妃感到几乎灭顶的恐慌。
“太子妃宋氏意欲谋害皇嗣,着令赐死。”
没有丝毫预兆,当浓稠的毒药灌入太子妃口中的时候,太子妃极力的抗拒着,恳求着。
“殿下,妾身从来没有。。。。。没有想过谋害皇嗣。”
“那她是什么?”太子轻轻一指,太子妃便看到了被杖刑的奄奄一息的紫轩。
太子妃替自己辩解道:“妾身不知道,妾身从来不知道,这一切都跟妾身没有任何关系。”
“重要吗?”如此冷淡的三个字,令太子妃一颗心沉到谷底,“这药,你也不是第一天喝了,原本,你可以多活些时候的。”
留下这高深莫测的一句话,太子便抱着尧哥儿离开了揽月居中。
被灌下又苦又稠的汤药,太子妃只觉得自己头更痛了。
她身边的嬷嬷婢女尽数都被发落,留下的唯独看守她的侍卫。
没有死,但跟死也没什么两样。
传召过来的太医说太子妃病重,只怕没多少时日了。
可即便如此,太子妃也被软禁着。
那所谓的将太孙记到太子妃名下,自然没有踪影。
皇帝自然也听闻了,太医也不过是个幌子,太子妃没有病,她之所以那副模样,完全是因为她中毒了。
且此毒在太子妃的体内已久,只怕不知何时,太子便对这位太子妃动了杀心。
只在一个恰当的时机,太子妃便可以殒命。
这个时机,是什么时候呢?
皇帝竟觉有些看不懂太子了,若说他厌恶太子妃,也是有迹可循,那早前太子妃犯错时,他完全可以借着这事废了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