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无恙的睡了一晚,所有不安定的情绪都在那个糟糕的婚礼之后,我的情绪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安抚,我睡得很踏实,起的也很早。
早起以后,我的口气很重,掀开被子,我身上裹着厚厚的浴巾,这是我打成人以后养成的习惯,每次来大姨妈,晚上睡觉时,我都会在家里找一条大毛巾把自己的下半身裹的很严实,防止弄脏被褥。
我像一条白色的毛毛虫一样,邋遢着头发走进的卫生间,白色的浴巾马上就要被浸透的卫生巾打湿,看着鲜红的血液,我突然想到了昨天婚礼上,柴微微给我定做的婚纱上的淡红色靴子和她故意包扎的很显眼的手指,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啊,居然就这样轻易的破坏掉别人的婚礼,如果只是因为金子义单纯性的跟她分手,就引起她那么大的报复心,那这个女人的心思也太恶毒了。
坐在马桶上的我,突然发现已经被姨妈血浸湿了的内裤,这可怎么办,如果平常自己在家,一般都会光着屁股跑到房间的柜子里去翻找一条新的替换掉,可是如今,金子义还在卧室的床上,而存放内衣的换衣间就在卧室的隔壁。
由于在马桶上蹲坐了太长时间,我的脚也开始发麻。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门口的金子义关切地询问道:“怎么那么长时间,你没事儿吧。”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拿一条换洗的内裤”我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种事情,除了金子义,我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可以求助。
没过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把手晃动着要被打开,我赶忙制止道:“别开门,帮我挂在门把手上就行,我自己出去拿”。我紧张兮兮地说道,真怕金子义碰到我早起以后,蓬头垢面的样子,在他的面前,我这辈子也无法达到与他匹配的样子,努力维持形象的我,不可以再更加糟糕。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门口,把手伸向门外,果然在门把手上找到了一只内裤,然后赶紧的把门关上。
咦?这怎么是一只纯棉内裤,而且是正常款式的那种,没想那么多,我赶紧的换上,一身轻松的出了卫生间。这个卧室哪里都好,就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只有一个提供沐浴洗漱的卫生间。
坐在椅子上等着洗漱的金子义,看着滑稽的我,也有点不明所以。
“子义,这个内裤,你是从哪里拿?”我的手紧拽着睡衣的衣角,紧张的说道。说真的,跟这样的一位顶级帅哥共处一室,真的是需要一些定力,那一声‘子义’,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是妈昨天晚上让佣人送过来了,她听给你整理衣物等你佣人说,你买的内衣裤都不是很合身,就特地让佣人给你送来新的”,金子义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我,把我抱在怀里,我的侧脸贴在温热的肌肤上,能清楚的听到他有节奏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气氛愈加暧昧,我的心脏也随之加快。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我的头顶,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头传递到脚。
“子义,我来大姨妈了”,我一把将他推开。他太容易使我着迷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可能早就抵挡不住诱惑,将眼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我努力的支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在馄饨馆的那个晚上,妈妈跟我说起生物殉情的事给我带来的触动很大,我不能走了我生母的老路。
金子义被我这样一推也是意料之外。他没有过多的纠缠,继而走进了卫生间。
我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思绪,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不选这样,我已经嫁给金子义,这个男人太容易让人着迷,每当我想进一步的跟他所有举动时,我生母离世的那个画面就会突然出现。那个恐怖又令人伤心的念头一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的一条缝隙,任凭清晨微凉的风吹打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些。
透过窗户,我看到别墅的大门口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记者穿着不发觉的绿色便装藏在一旁被修饰整齐的草丛旁,手里拿着数码相机,对着别墅里进进出出的佣人,想要拍些什么。有一个记者,即使距离的很远,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不就是昨天掀我婚纱的那个人嘛!他怎么跟到了这里。
从卫生间洗漱完毕的金子义,看到在窗户旁边吹着凉风,一脸若有所思的我,直接走过来把窗户关上。
“风太大了,小心受凉。”金子义说道。
“这不是昨天的那个记者嘛”我用手指着别墅外面的一处草坪,即使那个记者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但是从我们房间的这个角度望去,门口的情况尽收眼底。
“”金子义打开旁边换衣间的门,他没有关门,说的话我也听的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你要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出门,今天我要出去一趟,过一段时间回来,我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我侧头往换衣间的方向瞥了一眼,随着金子义脱下来的睡衣,结实的胸脯犹如雕刻过的完美。笔直的双腿修饰着他高大的身材。怕被对方发现,我的目光赶紧看向窗外。
“你要出去?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道。在这幢别墅里,如果没有金子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陌生的金牧安和我搞不懂的杜维拉。
“我会尽量快一些”金子义说道。
再回头望去,他早已换好了一身休闲舒适的运动套装,看起来像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男孩。
金子义走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松散的长发:“在家里好好的等我回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便在我的额头轻轻吻了下。
我还被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在门口换好了鞋,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