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过节的时候偶尔贺晋年还会来看看她,可是今年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她。
她有几次试图想打电话,但是又觉得会惹贺晋年不高兴,毕竟现在他对她有许多误会,觉得她跟他的父亲提起了钱的事情,他哪里会知道自己当初的无奈呢?
而且他跟叶宁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自己打电话给他必定是自讨没趣。
可是就这样过了吗?心里还是有无数的不甘心,当她听到那两声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整颗心就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好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陆初晴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是个被遗忘的人了,从来都没有人来这里找过她。
这个门铃声从一开始的会偶尔有响起,然后逐渐变少再变少,直到后来再也没有响起过,她甚至觉得贺晋年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来了,但是在时突然响起,就好像是天籁一般的敲击着他的心房,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这更美妙的声音了。
陆初晴激动的站了起来,却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会吓到人的,她以为贺晋年永远不会来,所以连妆都没有化。
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卧室里,挑了件的粉色的外衣穿上,然后再挑了一支淡粉色的口红,涂上去之后觉得自己气色好了许多,才赶紧又拉开卧室的门走出来,想要去开门时,却看到屋子里已经有人了。
“周助理,你是陪晋年来的吗?他人呢?”怎么会是周循?陆初晴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却没有看到贺晋年。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所有的血液都往心脏里涌去快要把她的心脏给逼到爆裂开来似的。
陆初晴隐隐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是最糟糕了,还会更糟糕吗?
周循看着陆初晴,苍白瘦弱的女人似乎有些可怜,心里不由得咒骂了一下他的老板,这种事情让他来做,好像有点下不去手,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个看似可怜的女人肯定是做了什么,让贺晋年痛恨的事情,否则他老板不会下这种狠手的。
因为贺晋年看着是冷酷严厉的,但是多半时候对身边的人还是手下留情,除非真正的惹恼了他。
陆初晴客气的问着,周循看了陆初晴一眼,淡淡的说着:“陆小姐,我是代表贺总来收回这里的房产的,所以请你立刻从这里搬出去。”他老板说了什么也不让她带走,那么其实也不用怎么搬了,直接这样离开就可以了。
说是什么也不能带走,但是至少她身上的衣服让她穿着吧,在这一点上他经他老板要心软些,不然按字面上的意思是应该把她身上的衣服也给脱了吧。
周循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陆初晴看着周循,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派他来收回这里的房产?
并且需要他立刻搬出去,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房子虽然是贺晋年名下的产业,但是她一直住在这里,已经住了快十年了,要她搬去哪里?
是另外给她安排了住处吗?
陆初晴有些不解的问周循:“是不是晋年给我安排了新的住处?”
她在是不是贺晋年不喜欢她住在这里了,所以给她安排了新的房子,
肯定是叶宁挑的事,她都已经忍气吞声住在这里了,叶宁这个狐狸精到底还想怎样呢?
周循好笑地看了陆初晴一眼,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有点不可思议,到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做这种春秋大梦呢?
他老板会重新为她安排住的地方?他老板是明明白白的要把他赶走,这都听不出来?
周循看着陆初晴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那紧张得有些颤抖的干裂嘴唇,非常认真清楚的把话重复了一遍:“贺总需要你立刻从他的房子里搬出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交代,所以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贺总名下的,任何东西你都不能带走。”
周循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的账单是由他处理的,她生活奢华的程度是许多富家太太所不能比的,贺晋年从来不管陆初晴花了多少钱,或许就是花钱买个安宁吧,但是这一次却做的这么很绝是有些意外。
周循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就到此为止如果这个陆初晴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他的老板不舒服的话,可能会落得比现更惨的下场,如果老板要折磨一个人,那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他自己都永远也不想去尝试老板的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