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说话,她害怕他的靠近,她的眼底带着反抗。
霍南天盯着简曼,眯了眯眼,眼底里凝聚出了更加森冷的光。
性感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低声说着:“你不是想走嘛?告诉我你想怎么走?用脚走嘛?”
看着她的样子,眼底的戾气如同利刃般带着锐不可挡的气势,狠狠的劈开她的脆弱的心脏。
“好啊,我今天让你走,你试试看呀?”
他的身子微微的再向前探,如同一只动作慵懒的狮子,可是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危险十足……
“但是简曼,你最好有能够承受激怒我的能力,你走了后果怎样你想过嘛?不,你没有,你能想到的远远不够,你以后只是这样或是那样都不对,会有更多更多的事情让你生不如死的。”
霍南天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如同抚触过最娇嫩的花瓣一般,这样的小脸只怕他要是一用劲都会严重变形吧?
她没有动。
简曼不敢动,仿佛动一下便会被他撕碎一般。
今天早上她还曾经鼓起过勇气,认为自己可以有新的人生的,可是才不过看着他的眼睛,却已让她浑身瘫软,生活仿佛只有漫无目的绝望了。
她的眼如同快要消逝的星光慢慢的暗了下来。
眼睛很干,干涩得发痛,她想要哭,可是好像再也哭不出来了。
就是这个男人,因为一已私欲而想完完全全的操纵她的人生,把原本属于她的人生变成了一张随他任意勾画的画布,怎么会有这样自私可怕的男人呢?
她没有回答他,而他也不再说话,空气好像已经凝固了起来,一动也不动的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幽静而又充满古朴的建筑里,似乎只有这两个人的心跳,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不要软弱,不要逃避,我们要有自己的信念,为它而生,为它而亡,耳边响着宋宁学姐的话语,坚定的,让人心生力量的。
她的眼慢慢的抬了起来,没有办法的时候,她们只能忍让,直到有一天能够真正的与之抗衡,并且离开他。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四周快要凝固的空气仿佛被她长长的睫毛一扇,便流动了起来……
“这能怪我嘛?这是我的错嘛?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她让我走,她说你们快要结婚了,那你说我怎么办呢?成为你婚姻的第三都,背负着骂名?霍先生,这是我的过错嘛?这是你的过错,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安心的留下,这些人这些事本来就不能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
简曼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了了霍南天的眼,指责的说着,话里还带着点嗔怪。
霍南天整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僵了一下,一丝惊愕从深遂的眼底划过,她在怪他?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情绪对着他说话,一时间他竟然有点不知所措。
胸腔的怒火好像也慢慢的慢慢的熄灭了般。
他看着她,今天她也是受了委屈的,心里头的怜惜窜上了他的心头:“以后不会了。”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长发,享受着她的发丝在他手指间穿棱过的感觉,很舒服,她发间的淡淡清香仿佛都会留在他的指尖似的,让他留恋。
幽暗的茶馆,私密的包房里
“霍夫人,为什么你儿子还要等倾城生下了孩子再给她一个名份,难道你们还怀疑这个孩子不成?真是太过份了,现在倾城还大着肚子,可是他在外面公然的包养着别的女人,这让倾城的心里怎么好过呀?”
张昭云看着坐在那面的中年美妇,华贵的裘皮,手上戴着巨大的鸽子蛋,这个女人的是美丽的,霍南天有一部份还是遗传到了他的母亲的。
“南天已经这么大了,我早就管不了他了。”
罗伊人低下了头,茶水带着淡淡的香气,轻淡得几乎闻不到一般,就如同她在霍南天心里的位置,他早就恨死她这个母亲了,或者连这丝香气都不如,只怕她在他的心里是污浊不堪的吧。
“这些我都管不了,我也不多为难你了,我只想要让南天回城堡里住,外面那个女人实在不行也带回来,白天还可以照顾一下倾城,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霍夫人,不然的话我可以公布出当年的事情来,让大家知道你是有多么有不道德。”
张昭云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说出了她的要求。
“怎么可以这样,晏夫人,当初你情我愿的。而且我已经如你所愿的给你女儿提供了入选的机会,而她现在也有了孩子了,你再提这些有点过份了。”
罗伊人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从小养成的大家闺秀的生活习性让她连开口骂人都不会。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骂人,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真是贪得无厌,而且蛇蝎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