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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还是不会说。这些年过去了，偶尔出现的那种悸动，也已经消失了。你毕竟是我徒弟的男人，我虽然是你的师姐，却总觉得自己像个长辈。当时只是想着，只要我们能随和的相处，也是极好的。”

“然而在神根卷轴和神根天心下，你疯狂的进攻和那一番坚决的言语，那么轻易的打消了我强自伪装的矜持……从那一刻，我便决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这一切都说给你听。无论会是什么后果，或者你接不接受，甚至轻看于我，也不重要了。”

本来柔和的目光，又自变得锐利起来，水流深红着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汉。

秦汉多么善良！水流深的年纪虽然有些大……其实也不大，对这等境界的修士而言，年龄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她是货真价实的黄花大闺女，善解人意的秦汉深深的认为，水流深师姐该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番话呀！怎么可以拒绝人家呢？

虽然乍然接受的确有点困难，但感情这东西吗，总是可以培养的，也没太大的关系。

于是秦汉缓缓收摄了震荡的心神，大方的道：“师姐！你这算是对我表白吧？其实我这个人一向很善良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想想看，我这么英俊潇洒，又这么年少有成，被你们这些姑娘家垂涎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这就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吧。师姐，你先亲我一下，让我试试这是什么滋味！”

水流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道：“我只是跟你讲一讲心中的感受，并不代表着我也会像琉璃她们那般待你。从此你知道我的心思，就够了。我们以前是怎样的，今后还是怎样的。莫要多想才好！”

“啊？”秦汉瞠目结舌道：“师姐，你不会是专门来玩我的吧？”

水流深面上又自腾起两片红云，笑的脸眼睛都没了：“这的确是个玩笑，你觉得呢？去吧，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太多。不过，去冥界参悟三生石和地藏道时，记得喊上我，到时候我或许能够助你一臂之力。”

言罢，就那么飘然去了。留下一旁目瞪口呆的秦汉直抓脑门，一时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秦祥林在跟前催了两遍，方自回过神来。

144　规则汪洋和法则洪流

如亘古熔洞这种关乎整个宇宙命运的次生空间，要想进入极难。秦汉前一次进入，就是先通过蓝冰施带领。而进入其中的门户，又由守在外面的鸟大爷控制。不足七人，不会开启。而如今秦汉以创造者身份，只消神念一动，便能知晓其所在。

不过十个呼吸，秦汉已经来到亘古熔洞之外。

鸟大爷仍坐在那块巨石上，正自闭目静坐。它本体为九天烈阳鹰，乃是专门守护此地的神兽。前次还说使命已然达成，不想今天他还在这里。秦汉略有些诧异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与前次趾高气扬像是谁都欠他几万两的高傲形态判若两人，鸟大爷以谦卑的语调回道：“小兽一生之职责，便是守护亘古熔洞。您来到这里，小兽自然要迎接。规则之神为您所留之地，也由小兽带领前往。”

秦汉无奈道：“别您啊您的了，听着难受。还是前次的那头九天烈阳鹰，我能接受一些。”

鸟大爷谦卑一笑：“礼数不可废！”

见他意态很是坚决，秦汉无奈道：“如此有劳！”

亘古熔洞不仅是擎天之柱所处之地，也是法则与规则的极限奥义所留之所。又自进入处处流淌着熔岩的洞穴，秦汉心底不由有些好奇，上次进来时，也没发现哪里有不同之处啊。

再次来到自己呆了无数年的地方，五子莲婴最为兴奋，小恶贼一蹦一跳的在前头蹦跶，鸟大爷因它走在秦汉前面，心中暗怒，数次以目光威胁，它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吐出红红的舌头肆无忌惮的向鸟大爷做出鬼脸，一副我就敢我就敢有本事你咬我的犯贱样子。

秦汉摇头笑笑，示意没事。

已经是第二次到来，再加上有鸟大爷带路，一路上畅行无阻，很快便来到狭长的通天曲径之前。秦汉一路上也在暗暗观察此地的奇特之处，可惜一无所获。在通天曲径前，鸟大爷停下脚步，先是朝着秦汉道：“规则之神留下的东西，您只要登上通天曲径，就会知晓，小兽的路就带到这里。”

秦汉点点头，五子莲婴正想蹦跶过去，却被鸟大爷一把拦住，它恢复了脸上的倨傲，冷冷道：“你还不够格到这个地方去。留在这里吧。通天曲径之上，除了秦汉和秦祥林二人，再无一人可以通行。你不行，造化生生兽也不行！”

秦祥林登时得意道：“知道为什么我是二哥吗？这就是了！二哥我能去的地方，你们不能去。小莲婴，小造化，你们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

“秦祥林与您有主从契约，所以不受此限。其他没有的，都不行！这是规则之神刻意叮嘱过小兽的。”鸟大爷向秦汉解释道。

和别人一样，它也不知道规则之神乃是夜不明奴仆的内情。

秦汉诧异的点点头，带着秦祥林登上通天曲径。

就在踏上去的那一刻，一股奇特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袭来。反观身后的秦祥林，一脸享受之sè，竟有一股细微的白sè气流，不断浸入他的身体而他自身毫无所觉。虽然知道夜不明应当不会对自己不利，秦汉还是小心探查了一番，见那白sè的气流乃是一股极为奇异的生命力，只有好处不可能有坏处，这才放下心来。

通天曲径行了一半，秦祥林骤然端坐在地，闭上了双目。

心知这极有可能是夜不明专门留给秦祥林的机缘，秦汉再不理会，继续前行。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便有一股沉沉的压力朝周身袭来。随着不断向前，这股压力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