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傅昭脸色苍白,却依旧扯唇笑着说:“不打紧,娘子若是能唤我夫君,便不疼了。”
都什么时辰,他还有闲心打趣。
闻姒嗔他一眼,没答话,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可这次,傅昭的声音比平时更大些。
闻姒眸中满是不敢相信,这药按理说应是第一次最疼,怎得到他这处,一次比一次更疼起来。
她带着几分不确信的问道:“世子,很疼?”
傅昭垂头,没展露出表情来。
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却在告诉闻姒,他确实很疼。
不自觉的手劲放小不少,闻姒将手给挪开想看看他伤口究竟如何。
但却被傅昭握住,神色郑重。
在微微烛火的照耀下,傅昭面容清隽,虽受着伤,可不难看出俊朗来。
在平日中有些凌厉的下颌现下也多出柔和来。
闻姒瞧他的模样甚是担忧,眸子滑过几分不自在,柔声轻缓道:“夫君,让我瞧瞧可好。”
她话音才落,傅昭便将头给抬起。
玉冠闪过一丝的光泽,像及他黑眸中的狡诈。
唇角带笑,就连眸中都染上,哪还有疼痛。
闻姒也知她被骗,一时间绯红在脸上蔓延开。
除开在床榻之间几次,今日还是第一次,她唤傅昭“夫君”。
下巴被傅昭勾着手抬起,他沉着声音,将人溺在其中,“娘子,为夫很喜欢。”
咬着的唇也被他用修长的手指分开,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闻姒慌乱间挪开视线,却不想瞥见他未曾包扎好的伤口之上。
由着借口将傅昭的手给推开,“世子伤口还没处理好。”
可她想要再去上药的手被傅昭给握住,这次比上次还要重。
有些吃痛,傅昭松懈力气,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娘子,该叫什么?”
迫于他的威严,闻姒最终红着脸嘀咕一声,“夫君。”
虽小,可傅昭听得却清楚。
心情大好将手给松开,满足的让闻姒帮他包伤口。
两处伤处理起来不快不慢,一盏茶过去,闻姒便全部处理好。
她将药箱合起放回原处,再回卧房之时,却瞧见傅昭正躺在床榻上,模样好不自在。
他今晚,要歇在这处?
闻姒忸怩不肯上前,可傅昭合上的眼睛却在此刻睁开。
眸中闪着光亮,还带着倦怠,他哑声道:“姒姒,过来歇下。”
可闻姒却大为吃惊,“夫君今晚要歇在这处?”
先是因得她的称呼,傅昭心情好了不少。
但紧接着又听到她后头的话,方才扬上去的唇角又落下,“本就是我们的卧房,有何歇不得。”
一句话就点醒闻姒,他们二人现在是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