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合十双手在心头默默说:若此愿望能成,信女愿一生不再嫁人,伴青灯古佛终身。
青烟看着闻姒的模样,不敢上前劝阻,只能在心中默默请着佛祖宽宥。
向来便只有祈福的,倒是第一次见用来这般。
可面前的是她家小姐,如何能说不对。
现在想来,不对的便只有傅世子。
想起傅世子,又想起她家姑娘做的这些,青烟只觉一阵气愤。
好在闻姒已经挂完,也没被人看见。
青烟又深深鞠一躬,才随着闻姒跪在缓缓烧着纸钱。
闻姒看着面前的火盆,心中一阵悲戚。
若是父兄还在该多好,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们,他们再次返京的时候,竟是他们问斩的时候。
当初被傅昭阻拦,想要去见父兄一面都不成。
现在想想也真是可笑至极,为何,当初也如此听话。
闻姒将手上的纸钱都给放进盆中,与青烟站起来准备回去。
可没想到,她才一站起,一晃神就看见前头有个人在解树上的红绳。
而他所站的地方,正是方才闻姒才站上去的。
青烟也顺着闻姒的目光看了过去,眨眨眼连忙对闻姒道:“姑娘,你瞧那人像是在解你方才系上的红绳。”
闻姒秋眸中全是不解,她与青烟走过去,到那人的身边。
此人显然是被吓了一大跳,看清楚闻姒的模样有些许慌乱将手中的东西给藏起来。
闻姒朝树上看上去,确实未曾看见她刚才系上去的红绳。
伸出手对着那人道:“交出来。”
面前的人固执地又将手给朝后放了一点,“姑娘说甚,我不明白。”
闻姒加重语气,近来发生的事情颇多,让她难受。
眼眸中渐渐起了水雾,她咬着下唇又重复一遍,“红绳。”
可那人却仍旧不愿给,只朝旁边去了一些,而后趁着闻姒不大注意马上跑走。
闻姒与青烟都看愣,更莫要提他还是带着闻姒所写的红绳走的。
闻姒没有去追,她自个还是要面子的。
深吸一口气问青烟,“你说他作何才要这般做。”
青烟也猜测,看着她家姑娘委屈的脸色说:“想来是觉姑娘的字写的好。”
闻姒平生第一次说出粗口,让青烟都吓了一大跳。
慌忙掩住闻姒的唇道:“姑娘可莫要这般说,是对佛祖的大不敬啊。”
闻姒越想越委屈,那人又不认识她,因何要这样。
定是他背后有人指使,让他跟着自个。
可现下在雍州,那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闻姒拽紧手中的垮篮,对青烟道:“回去。”
青烟也不敢多说,连忙随着闻姒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