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府告你!”郝四撑着一口气怒斥。
这里面就他伤得最重,嘴也最硬。
“呦,你浑身除了嘴硬脸丑人品差心肠黑,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啊,不错,嘴硬是好品质,保持。”陈卿卿用镰刀背拍拍他脸。
“族奶奶,您说的都是缺点吧?”已经脱胎换骨的于扶摇问。
“对别人是缺点,对他,那就是优点了,因为他这个人,上贱不学学下贱,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万恶根源都是他。”
于扶摇受教地点头,懂了。
“对付这种嘴硬的对手吧,揍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尊重了,所以大家伙千万别手软,谁敢手软谁就是不尊重郝四兄弟,是吧?呦,这还有个郝三兄弟呢,不知道你——”
郝三吓得直摇头,他嘴不硬,人也不耐打,有多大脾气朝着他弟弟使去吧。
郝四再次被揍晕过去,这一战,也锻炼了于家沟几个半大小伙子的战斗力,揍人是真涨经验啊。
“行了,达成共识了,你回去送信吧。”陈卿卿冲车夫挥挥手。
车夫吓得缩着脖子,小心翼翼问:“那我怎么跟郝家族长说?”
“只说你们郝家村的人,打伤了我于家沟的兄弟们,让他带着诚意来找我们议和——你要是传话都不会,我就换人。”
车夫看看被陈卿卿收拾的一个个壮汉,心里的小人泪流成河,不敢忤逆,只敢点头。
心里把郝三兄弟骂了个半死。
这俩杀千刀的,惹呼这女魔头干嘛?
他要早知道赚点车钱还得受这罪,说啥也不能蹚浑水。
车夫也不敢跟陈卿卿要驴,他这是两头驴拉的车,现在连驴带车,都姓了“于”。
只敢跑步回郝家村报信。
陈卿卿满意地点头。
眼睛扫过被抬上板车的“战俘”,这些人,初见时跋扈嚣张闹着要杀人。
现在一个个浑身瘫软,半点劲儿都用不上。
回去的路上,陈卿卿犹如女王似的坐在车前面,于不离在她边上赶车,于家沟的众人围在车边叽叽喳喳的讨论这前所未有的胜利。
“你们俩,有什么领悟?”陈卿卿问跟在边上的二毛和于发。
“族奶奶,你和在祖爷爷的拳脚功夫真是厉害,能不能教——让族爷爷教我?”二毛感受到于不离瞥过来的视线,机灵的改口。
“这个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会有安排,那你呢,你想到了什么?”陈卿卿又问于发。
“族奶奶,要说实话吗?”于发挠挠头,“我其实挺怕死的,哈哈。”
陈卿卿眉心舒展,跟着笑道:
“怕死就对了,就因为怕死,才能把日子过好,我给你们讲讲,什么是向死而生”
这俩孩子在这次行动里表现的突出,虽然因为实力限制被揍得很惨,但于不离从陈卿卿的态度里不难看出,她有意栽培这俩孩子。
于不离扯扯嘴角,一边做项目一边培养新人,顺便还能抽空打群架,他家这个职业甲方,除了谈恋爱这块不开窍,别的玩的是真的溜。
于不离甚至觉得,陈卿卿这堪称完美的六边形战士的战斗力,应该是用恋爱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