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脸色阴沉,沉声缓缓开口问:“几等?”
姜承垂着头,屈膝跪下:“对不起,父亲,我又输给徐善了。”
闻言,姜父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瞬间被引爆,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似的,气的太阳穴都在抖,站起身来,一把扯住姜承领口系着的藏青色领带将他拽了起来,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用了极重的力道。
姜承被扇的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嘴里瞬间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儿。
姜父阴沉着脸,怒骂:“没用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丢了多少脸!”
“就是因为你总是输给徐善那个贱丫头,徐秘书长才会在我面前那样嚣张。”
姜父暴怒,抬手拎起茶几上徐善送过来的钢制棒球棍,看向姜承,厉声道:“知道为什么徐善那个贱丫头总是搞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来挑衅吗?”
“因为你赢不了她,总是被她踩在脚下,她觉得你不配当她的对手,更不配她使什么巧妙的手段。”
姜父眉眼阴沉的吓人,拎着钢制沉甸甸的棒球棍狠狠砸在了姜承背上,他身子一下子向前伏去,克制不住地痛呼出声,眉头紧紧锁着,眼眶生理性泛红。
姜父质问:“徐善送来的棒球棍沉吗?打在身上痛吗?没用的东西你确实该清醒清醒,好好记住这种屈辱的感觉。”
说着,拎着棒球棍,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在姜承的背上胳膊上,仿佛从身体里传来骨头裂了一般的剧烈疼痛,他额头上甚至控制不住的直冒冷汗,声音颤抖:“父亲,我会用心做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闻言,姜父更加恼怒了:“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我告诉你,一天你不把徐善踩在脚下,你就一天不许叫我父亲!”
姜父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你是我这半生唯一的污点,是我的耻辱。”
这话说的太重太刺耳,身体上的疼痛也不如父亲视他为耻辱这种尖锐的语言来要痛,姜承觉得他如置冰窖,冷得要命,一颗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入,带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尽数爆发,红着眼,仰头反驳:“父亲,徐善的一等是作弊拿到的!”
“如果不是她进了那个补课院,提前拿到水平测试的题目,我怎么可能会输给她!”
“是她作弊,是她用卑劣的手段才赢了我的,父亲,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您了。”
姜父冷笑:“作弊又怎么样,徐善那个贱丫头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拿到了一等,结果就是你输了。”
闻言,姜承胸腔里一团怒火腾然而起,越烧越烈,恶狠狠地瞪向在姜父身后站着的姜母,恶声斥责着:“都怪母亲!”
“为什么徐善的母亲能够打听到那样重要的情报,而母亲你却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肯为我做,我真的是你的儿子没错吗,你真的爱我吗?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母亲!”
姜母知道儿子恼她,但从未想过儿子的嘴里会吐出这么恶毒让人寒心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姜承,眼尾泛红,声音颤抖着:“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最爱孩子的人就是父母,我是你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姜父不满姜承顶嘴,怒火瞬间被引爆到了顶点,咬牙切齿地咒骂:“住嘴!”
他拎着沉甸甸的棒球棍疯狂地往姜承身上打,姜承实在是承受不住了,感觉五脏六腑都泛着剧烈的疼,终究是服了软,痛苦地哀求:“父亲别打了。”
愤怒中的姜父哪里听得进去话,姜承逐渐感觉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身上到处都传来剧烈的疼痛,有泪水从眼角溢出来,嘴角挂着血丝,和姜父身后捂着嘴哭的姜母对上视线,他悲切地哀求:“母亲,救救我。”
“救救我”
“你不是说爱我吗?”
姜母哭着跪下,爬到姜父脚边,搓着手苦苦哀求:“别打了,你会把儿子打死的。”
姜父一脚把姜母踹开,姜母摔在地上,手腕磕的生疼,,她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姜承面前,挡住他,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哭喊着:“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姜父拎着棒球棍,死死盯着姜母,脸色阴沉的骇人:“滚开!”
姜母哭着摇头。
姜父松手,棒球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一把拽住姜母的头发,将她摁在了沙发上,一巴掌扇了上去。
被护在身后的姜承怔愣了一瞬,忍着剧痛站起身来,远离姜父,脚步控制不住地下意识后退,看着姜母哭喊着被虐打的场景,害怕又恐惧,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