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边反问,语调微扬着。
“刚刚有位来自法国的莫泊桑先生,要求召开紧急上层首脑会议。”单七倚看了眼前台,抬手遮住了话筒,将声音压低,“是酿品原料出问题了,法国那边的高层领导马上就到,莫泊桑先生叫你先给下层指示,停下关于“fire”一切包装制作和广告投入。”
现在是止亏则盈的局面。
“莫泊桑……”仇靖重复了一遍,回复的声音低沉,“我不认识这姓的法国人。”
“你觉得我骗你么……”单七倚皱眉窠。
仇靖失笑,“我为什么要觉得你在骗我,只是要立刻集齐那么多高层,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而是,万一是其他公司派来的……”
“不会。”
“嗯?”
“不会是别的公司派来的。”单七倚敛眉,神情声音坚定,“这也不是玩笑。”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应一声,“好。”
“你带他上来,这边我安排。”
单七倚将话筒递还给前台小姐,见她欲言又止,虚虚一笑,“没事。”然后不等她反应,就拉着柳清可转身离开,“样品酒拿了么?”
“拿了,在这!”柳清可将手中的红酒高高一举。
单七倚瞳孔微缩,下意识往边上退了一步,又硬生生的止住,手指握拳又松开,努力让紧绷起来的身体放松下来,声音微涸,“嗯。”
“我们搭电梯没事么?”柳清可有些担心,虽然两人是有事,但susan可不管这些。
单七倚敛眉,“她要为难我,无论我做什么都会为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唯一的差别就是我主动犯错,或者她故意刁难害我被动犯错。”
“也是。”柳清可点头,又有些奇怪:“小倚是新人,为什么susan要为难你?你是得罪了她,还是在此之前有什么过节?”
有过节她还不至于这么冤,似乎在博林是第一次看见她,就感受到她满满的恶意。
从一开始,susan就针对她,恶语相向冷嘲热讽,没有来由莫名其妙。
叫上莫泊桑先生后,一行三人搭乘电梯直上二十七楼。
susan正在和另外一位秘书倒咖啡,看到员工电梯打开,首先走出单七倚,脸色一变,声音也尖锐无比,“好你个单七……”
单七倚看都不看她,站在一侧为莫泊桑先生做引领,“this-way;please。”
susan没说完的话就哽在喉间,咖啡杯放在一边,嘴角噙笑,优雅的朝走过的莫泊桑浅浅鞠躬,“wel。”
敲门声响起。
“在一号会议厅开,劳烦秦伯父走一趟了。”仇靖挂掉电话,“进来。”
单七倚为莫泊桑打开门。
仇靖一看是他,鹰眸微沉连忙起身迎来,“henri,ment-venez-vous?”你怎么来了。
henri带上翻译器,脸色很不好,“上个月下了一个月的雨,葡萄水分严重流失,今年的酒恐怕做不成。我必须跑一趟,以表示自己的歉意,grce他们的飞机应该也快到了,我们要尽快想出办法弥补。”
单七倚见没自己什么事,悄声的退下关好门。
“你,把这些咖啡送到会议室摆好。”
单七倚才回座位,就看到susan冲自己颐指气使,心里无奈的叹一声,点头应允,“好。”
好在还有另外一个小秘书一起,她才能找到会议室在哪儿。
“咖啡放在右手上侧,杯柄朝右,咖啡勺成一百二十度向外斜,糖奶放在咖啡上面。”小秘书说着,托盘放下,摆了一个给她看,“知道了么?”
“嗯。”单七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