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埠。”
三郎适时接话,“就是在浮梦楼同你交手的那名盗匪。”
这人还能一心二用?伏青骨看了三郎一眼。
“原来是他。”伏青骨想起在浮梦楼见过陶华,对典裘问道:“你们二当家原本也是跟着他的?”
“二当家?你说陶华?”典裘神色鄙夷,“他原本只是个喽啰,在柴埠死后才被提拔上来,当了二当家,掌管雍州各路弟兄。”
伏青骨抓住重点,问道:“柴埠怎么死的?”
典裘沉默片刻,“被陶华出卖,死于紫霄雷府的人手中。”
伏青骨追问,“紫霄雷府的谁?”
典裘正要说,一股强势的灵力,忽然从半空压来。
伏青骨猛然抬头,只见一个金色阵法,在头顶铺开。
她凛然喝道:“三郎!”
三郎立即化作一道光,没入她腰间玉佩,走时还不忘带上口供,白虺闪身出现在伏青骨身旁,手中白鳞剑严阵以待。
内丹和元神爆裂的声音接连响起,盗匪们惨叫倒在地上,不消片刻便死了个干净。
典裘七窍流血,死不瞑目地扑倒在地,扬起一阵轻薄的灰尘。
伏青骨凝望压阵的三人,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
随着阵法压下,无数光柱钉在地面,形成牢笼,将她和白虺罩在其中。
白虺挥出一道剑气,剑气与阵法相撞,却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反倒引来了雷电。
伏青骨挥手将雷电化去,然后接过白鳞剑,灌注灵力后,御剑钉入阵眼。
“破!”随着一声冷喝,白鳞剑穿透阵法,直冲苍穹。
周围光柱消散,阵法霎时碎裂,压阵的三人,落在三个方位,将伏青骨和白虺包围在中间。
白虺召回白鳞剑,警惕地打量三人,然后转到伏青骨身后,与她背靠背迎敌。
三人黑袍紫冠,手中分别持雷锏、雷令和剑,腰间皆佩一面金色雷兽金令,端得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持雷令那人抖开一张画像,对伏青骨比了比,“你就是绿髓。”
伏青骨盯着他手中画像,嗤笑一声,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随后看着满地盗匪尸首,说道:“你都没问清缘由,就动手杀人,行事是否太过残暴武断?”
“不过是些贼子,死了也就死了。”持雷令那人震碎画像,对伏青骨道:“既然你是绿髓,便随我们回雷泽受审。”
“受审?”伏青骨好奇问道:“敢问我犯了你们雷泽哪条禁令律法?”
持雷令那人冷冷吐出两个字,“叛逃。”
白虺出声讥讽,“你们雷泽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主并非你雷泽之人,说哪门子的叛逃?”
伏青骨惊讶地回头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承认二人的主仆关系,也是第一次称她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