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赶着自行车进了周家小洋楼的院子里,把野猪放在地上后,朝屋里走去。
外面的大门半掩着。
曹越远远的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里面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的英勇无畏的救人行为。
中间夹杂着周晓白和两个陌生男孩的惊呼声。
“你们是没看到,那头野猪大的出奇,简直要成精了,体长得有三米,八九百斤重,两只猪眼跟铜铃一般大,眼珠子发着血红的光芒,两根露出来的獠牙像两把钢刀……”
“人跟它一对视,胆小的吓得手脚酥软,大脑不听使唤,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有两个同伴,他们吓得连枪都端不稳,更不要说开枪了。”
“而且我们跟野猪群是在一处狭窄的谷地遭遇,野猪群处于上坡,我们处于下坡,地势对我们非常不利。”
“它们要是居高临下的冲下来,我们跑都没地方跑。”
“我马上提议转移到两边斜坡的位置再开枪,这样就是遇到危险,也能及时躲避。”
“结果队伍里有个自大狂妄的家伙,不听我的指挥,鲁莽的开了枪。”
“你说他开枪就开枪吧,结果枪法还稀巴烂,根本没打中那头巨大的野猪。”
“我赶紧拉动枪栓开枪,子弹正中野猪的脑袋,你们猜怎么着?”
“那头野猪皮糙肉厚,加上全身覆盖着一层油脂泥沙结成的‘铠甲’,根本射不穿他的防御,我那一枪只是让它流了点血。”
“这下彻底激怒了那头畜牲。”
“它仰天嚎叫一声,背上的鬃毛倒竖,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长矛,带领野猪群就朝我们冲过来。”
“几十头野猪就像几十辆坦克和装甲车组成的装甲集群,奔跑起来地动山摇,那气势无法用言语表达。”
“其他人被吓的把枪丢了就跑,我胆子大一点,瞄准野猪王的眼睛,这是他唯一的软肋。”
“我深吸一口气,扣动了扳机,本以为以我的枪法这次十拿九稳,没成想那头野猪仿佛开了灵智,低头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枪。”
“见状不妙,我也赶紧转身逃命,并提醒前面慌不择路的同伴赶快爬树,半路上遇到两个摔倒的女同学,她们已经吓得跑不动了,前面的人还把她们无情的抛弃。”
“为了救她们,我只能把枪丢下,拖着她俩爬上了一棵栗子树。”
“野猪的报复心极强,它们很快就把树围了起来,在下面一下下的撞击着树干。”
“幸亏我选的树够粗,那头成精的大野猪见撞不倒树,就去追杀其他人。”
“刚才那个屌炸天的家伙,没脑子的选了一棵一人合抱粗的树躲藏,结果正好被野猪群围了上去。”
“那个家伙姓曹,具体名字就不说了,给他留个面子。”
“那头巨大的野猪撞击了两三下,就把树给撞歪了,姓曹的家伙当场尿了裤子,哭爹喊娘的求我去救救救救……”
周汉杰脸色潮红,说着热火朝天,突然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门口方向,嘴里结巴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此时此刻。
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周晓白和两个哥哥周晓国周晓军正听的入迷,看到堂哥的异常反应,回头一看,曹越推门进来了。
“曹哥哥。”
周晓白惊喜的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右手。
曹越朝她笑了笑,目光看向周汉杰。
两人真是冤家路窄。
没想到周汉杰竟然是周家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