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会忘记了吧,今日是陛下吩咐老臣照例来请平安脉的日子。”说着王御医抬头看了一眼聂暻。
自从青云观一别,他就没再来给聂暻问过诊,那次在道观里他病的那么厉害,险些送掉一条命,他几次想要来看看,都被聂暻拒绝,今日趁着是陛下钦点,他就提着药箱赶紧来了。
一听这话,聂暻瘫着张脸,不以为意的说,“王老,本王今日没事,不需要请什么平安脉,你要是只是为了这件事就请回吧。”
一听这话老太医有点着急,苦口婆心的说,“王爷,您怎么能如此讳疾忌医,老臣早就跟王爷说过,您这病只要发作一次就会一次比一次厉害,上一次您就险些送命,平日里若再不注意休养和医治,很有可能出大事啊,到时候老臣可怎么跟陛下交代?”
提到皇上,王太医就开始喋喋不休,老泪纵横的说了起来,只要聂暻不让他诊脉,他就会一直说下去,搞得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毛笔,黑着一张脸,伸出一截手腕说,“好了好了,王老愿意诊就诊吧,只不过别再给本王开那些没有用的汤药了。”
王太医赶紧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细的号着。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极了,王太医的神情变了又变,眉头却越锁越紧,诊了好久又换另一只手再诊,可脸上的神情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严肃了。
影卫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一下子绷了起来,忍不住紧张地问,“王太医,王爷的身体……如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这讲不通啊……”
老太医仍然一脸凝重,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最后摸了四五次才忍不住诧异的问聂暻,“王爷,最近除了老臣以外您是不是还找过其他奇人名医给您治过病?”
聂暻皱起眉摇了摇头,只是对付你一个本王就头疼的,怎么可能再去找第二个。
“那你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药?
“本王没病没灾吃什么药?”
“那这不可能啊!”老太医更加的吃惊,直接站了起来,“王爷的血脉比之在青云观里不知道强健了多少倍,而且以前瘀积在王爷经络里的阻塞也有所缓解,以前王爷的脉搏沉而无声,若不是仔细甄别,几乎与四五十之人一样,但现在王爷的病情明显好转,甚至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如果王爷在这期间从没有就医,您的病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好转,王爷您不妨照实告诉老臣,是谁的医术如此高超,老臣研究了二十载都毫无进展,这人竟然能在短短几日帮王爷恢复到如此地步,真乃神医啊!仙术也不过如此了!”
看着老太医一脸兴奋又激动的样子,聂暻蹙起了眉头,最近他的怪病的确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偶尔发作几次,病情也没有以前那么严重,尤其是一个月前剿灭红莲教的时候,那时他还胸口很不舒服,结果大开杀戒一场之后,这怪病反而减轻了……这是什么道理?
正是疑惑的时候,他一眼瞥到了桌子上那张红色的礼单,一个想法突然钻入脑海,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红莲教,骆心安……
他从剿灭红莲教回来就觉得怪病好了许多,可那一整晚他都跟骆心安在一起,难道真的是因为……骆心安?
他的炉鼎要不要这么神?ぶぶ
第64章 王爷打脸白莲花AA“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
正是疑惑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响起清虚道长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句话,“所谓炉鼎之术,即为阴阳协调。互为表里,采阴补阳,交融双修,即可不药而愈。”
采阴补阳……交融双修……就能不药而愈吗?
如果他现在只是跟骆心安搂搂抱抱,怪病就能恢复的这么快。那拜堂成亲入了洞房之后,效果是不是就更明显了?
然后王太医就眼睁睁看着对面的王爷。也不知道究竟脑袋里想了什么,耳朵突然红了起来,一张脸骤然紧绷,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挪开了视线不跟别人对视。
王太医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如果不是知道靖王爷一向是个寡淡的性子,他简直要以为眼前的王爷是在害羞了……
这一定是幻觉吧,王爷这副对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人会让他害羞?
聂暻轻声咳嗽了几下,脸上羞赧的神色一闪而过,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点洋洋得意。
他的娘子可以救他的命,别人家的行吗?他的王妃还特意喜欢他,总是想方设法勾…引他。别人家的能做到吗?作为相公,没有比这更引以为傲的事情了,你们这些人压根羡慕都羡慕不来。
聂暻罕见的翘起了嘴角,当王太医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只是笑而不语。
这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打断了太医王的继续追问,递上一块腰牌说,“王爷,礼部尚书有事求见,奴才要让他们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