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做事这么不小心。”
洛骁皱起眉头看了张姨娘一眼,刚要伸手叫下人来收拾,结果这只把甜汤吞进肚子里的哈巴狗,突然呜咽一声,接着猛地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懵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张姨娘踉跄了几步,接着猛地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这汤里有毒!”
骆心安陡然眯起眼睛,知道这场特意为她“量身打造”的好戏终于还是开场了。
老太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捏住手帕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狗死在那里,身体僵在原地,又惊又惧,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险些在椅子上坐不住。
张姨娘赶紧伸手给她揉胸口,一屋子的人都赶忙凑了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这汤是谁做的,把后厨管事的给我带过来!”洛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直接摔了筷子,小年夜除了这种不得了的事情,这顿年夜饭还怎么吃!
没一会儿,厨师长和做这道甜汤的大师傅就被战战兢兢地带了上来,洛骁指着地上的哈巴狗,怒斥一声,“汤是你做的,后厨是你负责的,现在幸亏是毒死了狗,要不岂不是直接要了老祖宗的命!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到底是谁在这汤里下的毒!”
一看这情形,两个大厨吓得两腿一软,直接扑通瘫在地上,“老爷冤枉啊!我们怎么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后厨里做的每一道菜,都会用银针试毒,我跟厨师长更会亲自试吃确定没事儿之后才敢端上来,给老祖宗做的东西就更加严格小心,不敢有一点疏漏,这道甜汤端上来之前,我们的确是反复检查过,绝对不会有毒啊!”
“这事儿这个后厨房都能给我们作证!不信老爷你们问他们!”
两个大厨从没遇过这样的事情,紧张的语无伦次,洛骁的眉头紧锁,但心里也很清楚,这两位大师傅在洛家干了几十年,如果真的有心害老祖宗,何必等到现在,可如果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为了以防万一,洛骁还是叫来整个后厨的人来问话,结果这两个厨师的确亲自尝过,排除了嫌疑。
一看这情形,张姨娘赶紧露出满脸愁容开口道,“老爷,如果不是做饭的人下的黑手,就肯定是端上来的时候被人趁机动过手脚。”
两个大厨一听这话,倏地抬起头,猛地看向站在旁边的宝珍。
宝珍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从厨房到端上桌,这碗甜汤只有她一个人经手,可她现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张姨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身指着宝珍的鼻子呵斥道,“宝珍,你来解释一下这碗汤为什么被你拿过之后就有毒了!你下毒谋害老太太究竟是什么用心!是谁指使你做的!”
“奴……奴婢就这么一路端上来的,盖子都没有打开过,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宝珠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呵”张姨娘冷笑一声,“也就是说,这碗汤别人根本就没有碰过,那除了你还能有谁?你说没开过盖子,我们又没有看见,谁知到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说着,她露出一抹被人恩将仇报的表情,摇着头不敢相信的说,“宝珍,老祖宗待你不薄啊,哪怕你是从归晚居调来的丫头,也从没有刻薄过你,甚至把食材和药材这么重要的两样东西都交给你负责。”
“你每天除了干点杂活儿,给老祖宗端端茶送送水以外,剩下的时间天天往归晚居跑,老祖宗也从没有责罚过你,如今你这样恩将仇报,不顾她老人家重病在身,下这么毒的手,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给老祖宗下的毒,又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伤天害理的东西!”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当即一变,张姨娘这话哪里是在骂宝珍,这分明就是拐着弯告诉所有人,宝珍是归晚居的丫头,甚至被调到墨香苑委以重任也不好好干活,始终对归晚居忠心耿耿,如今出了事,她一个小丫头肯定没有这么大胆子对老祖宗下手,那唯一能指使动她的人可不就只有洛心安了!
听到这里,洛心安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行了,姨娘,你不能用再指桑骂槐了,宝珍不过就只在墨香苑和我的归晚居干过活儿,既然你一口要定墨香苑里的人不会对老祖宗下手,那不就只有我这个归晚居的主子能够给她提供便利了吗?”
张姨娘的眼睛闪过阴毒的神色,一连委屈的看了洛骁和老太太一眼,“老爷和姑母你们都听见了,我哪儿提这事是归晚居做的了?”
“我压根没有这个意思,你却偏要急着跳出来往自己身上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洛骁这时候也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不相信这个已经是贵女的大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但张姨娘的怀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厨子做的,当然就得怀疑这个叫宝珍的丫鬟。
“心安你说,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心安一脸坦然,完全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说,“父亲,您让我说什么呢?我也跟你一样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姨娘句句话都针对我归晚居,而且什么证据都没有呢,只不过是我说了一句话,她就要先给我扣上了一顶做贼心虚的帽子,您让我还怎么说?”
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