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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这样否认反而让聂毅更加信以为真,他习惯了骆心安的冷淡,这种冷漠不仅体现在态度上,更多的是一种完全当他不存在的忽视,可现在骆心安竟然因为他和蝶妍的事情发这么大的火,甚至连一直以来的冷漠都扔了,只剩下一腔的怒火。
生气是因为在乎,若是根本不放在心上谁也不至于为一个不在乎的人大动肝火。
如今骆心安会因为蝶妍的事情气成这样,是不是证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哪怕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这样一想,聂毅的心里涌上欣喜,他本来就只是看到骆心安偷看了自己的奏折,但看的究竟是那一本并不知道,如今听了骆心安这一番话,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件事的意思。
“好好好,你没醋,是朕醋了行吗?”
聂毅笑了笑,搂住骆心安的肩膀说,“刚才是朕口不择言,错怪了你,但还不是你回来太晚,朕心里担心么?这天夜凉风寒的,下次别回来这么晚了,蝶贵人那边要是惹你不痛快了,朕替你明天去说说总成了吧?”
“朕等了你一晚上,连晚饭都没吃,你肚子饿不饿,陪朕吃点东西吧。”
说着他就要招手喊外面的下人送夜宵进来,而骆心安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他的胳膊,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其实这时候她真有些佩服聂毅,明知道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却仍然能这样自欺欺人,麻痹自己装出他们本应该是一对眷侣的样子,难道就不觉得很可笑吗?
压下心里的厌烦,她低声开口,“陛下这样避重就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不想把蝶妍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聂毅动作一顿,眼睛眯了眯,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接着淡笑一声,“真实身份?蝶妍就是蝶贵人,蝶贵人也是她的身份,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从一开始你就一直执着于她的来历,可她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子,只是恰好成了朕的妃嫔之一,你我相处之时,何必要一直提她,难道我们之后就没什么别的可说的了吗。”
很显然,在蝶妍的问题上聂毅是打算跟她一直装傻到底了。
骆心安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点了点头,“好,陛下既然不愿意聊蝶贵人,那我们就聊点别的,比如眼下的漠北战局如何?”
聂毅的脸瞬间冷下来,再无半分温度,目光陡然阴冷下来,像无数把刺刀瞬间出鞘,冒出森森的寒气。
“闹了半天,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为了从朕嘴里打听出聂暻的消息,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怎么,憋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他冷冷一笑,说完这事就将桌子上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第219章 新仇旧恨(1)
他冷冷一笑,说完这事就将桌子上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骆心安却完全没有被骇住,依然笔直的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说,“我如果是想知道阿暻的事情,就不会开这个口了。否则就算我说了,你又能干脆的告诉我吗?很显然,这绝不可能,甚至没准你还会以此相要挟,拿阿暻的消息来跟我做交易,与其变成这样,那我还不如乖乖闭上这张嘴,不给你这个可乘之机。”
这话说到了聂毅的心坎里,让他的脸一刹那间青了一层。
骆心安说的没错。其实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开这个口,甚至都已经打算好,只要骆心安敢问,他就用聂暻的消息吊着她,逼着她不得不投入自己的怀抱,可谁想到竟被她提前识破了。
压下心里的不悦,他嗤笑一声。“你既然知道,那现在又开这个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换个说法,朕就会告诉你?”
骆心安回以微笑,“我问的是漠北战局,不是阿暻的消息,关心国家大事和民族存亡,匹夫有责,我作为大晟子民,只是单纯的想要跟陛下聊一聊眼下的战况有何不可?”
聂毅被这话狠狠的噎了一下,他断然没想到骆心安竟然会跟来耍这种花样,说起漠北战局怎么可能不提到聂暻这个带兵元帅,她这样分明就是在跟他玩文字游戏,偏偏她说的句句在理,如果再兜圈子岂不坐实了他心里有鬼?
想及此处。他心里涌上来一阵怒火,隐忍不发的攥着拳头,冷哼一声,“宫规写的清清楚楚,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你入宫这么久难道还要朕再教你一遍吗?纵然是太后也没有权利插手朝廷事物。更何况是你,骆心安,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别心里没数!”
骆心安听完这话。冷笑一声,“干涉朝政?”
“我不过就是想知道前线灭掉了多少漠北蛮夷,牺牲了多少将士,赢了多少输了多少,这些事情哪怕是宫女太监,都能探到些风言风语,更何况是宫外那些黎民百姓直接就能从皇榜上得知,可是我不过就是问一句就成了干涉朝政,原来在皇上心里,我还不如一个下人。”
“皇上是不是忘了,曾经我也是打败过喀什国的人,虽然我从没上过战场,但至少可以帮陛下出谋划策,当然,陛下要是觉得我也跟后宫那些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心无长物,那大可以什么都不说,今天我也就当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