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输血阀。”
脑袋晕的要死,意识就像在溺水,想努力抓住什么,什么也没有,连一根稻草也没有飘过,
终于无用的挣扎了一会,彻底陷入昏迷。
老妈?我这么想你,你都连梦都不出现一次,这次怎么来了?
来接我的?老妈我有好多话想给你说
……
手术室里一片忙碌,一边在抢救已经深度昏迷的林晞,一边忙着急救刚出生的新生儿。
两边都是要命的紧急状况。
沈瀛洲在手术室外一圈一圈的转,羊水栓塞死人是很快的!生死一瞬间。
沈瀛洲又一次在死亡面前感觉渺小无力,他恨极了这种感觉。
就像妈妈去世的时候一样,无论怎么挽留,怎么无奈,医生怎么努力,医术怎么高级,中风后两天,就死去了。
这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心里还没有来得及一丝建设。
他怎么能不恨,恨所有的人,恨所有的事!
年幼丧父,这么大的经济实体,盯着孤儿寡母的饿狼,恶狼环伺。
他家是百年事业,到他父亲的时候,已经是有影响的富二代,自然大房二房,外宅一群。
等到娶李锦芬的时候,已经年过六十了。
上面的原配因病去世,续弦,按排序也已经是四房了,但是沈李锦芬年轻有能力,肯学习,不怕吃苦,很快就成为沈家独当一面,掌握实权的人。
大房的孙子和沈瀛洲还大,沈李锦芬又只生了一个,可见是在老爷去世的时候,多少人盯着孤儿寡母的!
这样恶毒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还能天真么?还有童年么?
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那时沈李锦芬也不过三十多岁,花一样的年纪。
带着幼子,又有老爷留下的庞大的资产,是人不是人都想过来欺负一把。
还好,沈李锦芬手里还是有一些人和手段的,守着老爷留给母子的产业,艰难度日。
二十多年前,大陆开始成为港商的投资新宠,沈李锦芬回到内地考察市场的时候,遇见当时在棉纺厂做业务厂长的二十出头的林懋。
如同伯乐相中了千里马,这个林懋年纪轻轻就能胜任国营棉纺厂的业务厂长,不是一般人。
有学历,有能力,有眼界,有野心。
沈李锦芬不管从自己以后的事业还是个人私生活,一定要挖走林懋。
给林懋许诺的生活是当时的林懋都无法想象的。
并且在林懋去港岛视察的时候,带着林懋彻底在资本主义里声色犬马了一回。
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晓得,一个孤独寂寞的年轻守寡的花样成熟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没多久,T市一对情侣分手。
没多久,棉纺厂对面的机械厂的小鹿同志路过T市著名的河边的时候,看见棉纺厂的厂花,对着河水流泪,小鹿同志还是很善良,很有同情心的,虽然话太多。
厂花站在河边要跳河的节奏了,能不上去拦着吗?
也亏小鹿同志话多,软磨硬泡,厂花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的话临死对人说说也松快些。
两个人在河边唠了大半夜,被蚊子咬的不清。
小鹿同志招蚊子,血甜,只要他在身边,蚊子保准不咬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