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锶群踝拍亍!?br>
锦音的手已经捂上眼睛了,她第一次听娘和姐姐这样的赞扬和夸奖,竟是在这种时机。锦言本来气不过,想出言相讥,后来沉心想了想,锦音跟着祖母未尝不是件好事,徐姨娘这样的娘不要也罢,待在祖母旁边,至少能比跟着徐姨娘有出息,于是按捺下心里的火。
徐姨娘已经转身推了锦音到老太太身边,说:“心姐儿性格刁钻,不是个省心的,老太太毕竟岁数也上去了,万一被心姐儿气得头疼脑热的,我们哪担待得起呢,要是太太管着……我还多少放心些。”
虞氏从茶碗里抬起脸,一副茫然。
老太太总算明白了徐姨娘的意思,冷笑了两声,说:“原来徐姨娘是在打媳妇的主意,难怪这么不识抬举,原来是有了阳关道,不屑走我的独木桥啊。”然后,歪了歪身子,靠在引枕上,问虞氏:“你是处处要跟我作对,事事要跟我争个高下,知道我看上了心姐儿,也要插一手搅和一番才满意。”
虞氏眉色微澜,言简意赅:“我没打算收心姐儿。”
这下吓得徐姨娘扑通跪下了,抖着声音:“太太昨儿不是说有意记心姐儿到名下的……还说……”忽然,咬出了唇。
虞氏继续一脸茫然,锦言接口问:“我母亲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你空口白话的造什么谣?昨日晨省之后母亲再未见过你,晨省时候大家都在,可有人听见我母亲说要收锦心妹妹了?”眼神看了一圈,几位姨娘纷纷摇头。
徐姨娘面如死灰,跪倒在地上,不再出一言。
锦言又问:“那你是从哪里听到这话的?莫非你长了顺风耳,我们漪兰居说什么,你在鸣玉轩都能听个明明白白?”
老太太这才琢磨出其中的关窍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姨娘:“骑着驴子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徐姨娘可真是贪心不足啊。”
徐姨娘这才想起来还有老太太,于是抬起婆娑的泪眼:“老太太……”
老太太微微一笑,拉过锦音的手说:“以后,咱们祖孙俩就搭伙过日子了。”然后对着徐姨娘说了一句:“反正都是庶女,选哪个都一样。”
锦心这时看了一眼老太太,看了一眼徐姨娘,看了一眼虞氏,又看了一眼锦言,勾了勾唇,福身道:“今天让大家伙看笑话了,恕我丢不起这个人,先行告退了。”说完,就端着身子走了,经过锦言时,丢了一句:“我在哪都不会输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23、虚张声势
出了茗秋堂,徐姨娘恶狠狠地剜了虞氏一眼,虞氏只当没瞧见,拉着锦言的手,淡淡说了一句:“以后要是借我的幌子去整人呢,先告诉我一声。”
锦言垂头,闷闷嗯了一声。
虞氏瞧她心虚的样子,忍不住一笑,问:“怎么样?戏唱完了没?”
锦言喃喃:“还差一点点。”
虞氏抿嘴在锦言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淘气。”
其实锦言心里早有打算,恶整徐姨娘,只不过是顺了个便罢了,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揪出漪兰居的那个眼线。这回这个眼线给徐姨娘的情报有误,徐姨娘一定不会再信她,这个弃卒虽再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可放在漪兰居,始终是个隐患。今天这么一出,肯定打草惊蛇了,蛇既已惊,再想诱之上钩就难了……
玉辰、良辰、婵月、黛月,反正来去就四个可疑的,心里有鬼,最怕见鬼,心虚的人总会露出破绽……这么一想,锦言心里就有了主意。
回了漪兰居,锦言将书月她们四个喊了来,说:“你们找一间空旷些的客房收拾出来,只设两把椅子就好。”
阿棠嘟嚷:“小姐你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锦言盘腿坐在榻上:“你们分别通知那四个有可疑的丫鬟,让她们不同时辰来客房就是,口风把严一些,让她们以为我只喊了她们一个而已。”
阿棠眯起眼睛笑道:“原来小姐是要审犯人。”
流光却沉吟道:“若真是个藏得住心的,恐怕吓一吓也露不出什么马脚来。”
锦言拧着眉头想了会儿,说:“是个人都有软肋,我只能赌上一赌,如果真试不出来什么,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我必须得禀了母亲去。”
四个人正准备出去时,锦言又喊了一声:“一会儿皎兮你陪着我问人。”
皎兮回头眼神怨念:“为什么?”
锦言说:“嘿嘿,因为你凶,镇得住场子嘛。”
书月找的屋子倒是个好地方,朝着阴面,外面站着两棵大榕树,大白天的也只是微微透点光进来,屋顶也低得伸手就能摸着似的,设了两套桌椅,锦言在房间里走了一走,说了两句话,连回声都有。锦言缩了缩脖子:“书月姐姐,这是客房呀还是山洞?”
第一个来的是从正门出去的二等丫鬟婵月,进来依着规矩福了福身,眼神在房里一绕,便笑了:“这个屋子因潮气太重,常年空置的,小姐叫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儿么?”
锦言坐在主位上,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坐着说话吧。”
婵月的头一低,没敢坐下,只说:“尊卑有别。”
锦言也没勉强,问:“你跟了母亲多少年了?”
婵月笑着答道:“回小姐,五年了,太太进府第二年我便跟着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