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的身段,越是掩饰越是让人动容。她教每个人想起大学时的女神或者女友,所以交游广阔。
原本便是如此,良家妇女扮得像风尘女子,或者风尘女子扮得像良家妇女,就一定会红。
因为惯了受宠,她特别不能理解明徽的拒绝和淡薄,一定要拿下他,几乎成了执念。
浴室的毛玻璃上显出若隐若现的轮廓,水声沙沙的,是明徽在沐浴。
沙发上亲昵厮缠的两个人忽然一起抬头,贪婪渴望地看向浴室,交际花回过头来,看着锡林露出会心的微笑,仿佛是在说:呵,我可知道你的秘密了。
她有恃无恐地站起来,脱去白裙、高跟鞋,只穿一件长的、半透明的衬衫,一步步走进浴室里去,“咔”一声拧开浴室的门。
水声和水汽中明徽的声音有些模糊,他在问:“锡林,怎么了?”。
锡林心里焦渴得无法忍受,他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口中,站起来踱了两步,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浴室门口。交际花白衬衫完全打湿了,透明地贴在没有穿内衣的胴体上,她迎着花洒抬起头来,一绺湿发贴在鬓边,她的脸庞那么清新靓丽,她眼睛又黑又冷,湛湛有神,这才叫星眸。
这样无双的美人毫无缝隙地贴在明徽怀抱里,她樱唇可口地嘟着,仿佛在索吻,神情迷醉到极点。
明徽震动地看着她。
她说:“吻我。一次,两次,无数次。”她的手勾在他脖子上,明徽失措地低头。
她喃喃:“抱紧我。我不要你爱我,只要你陪我。”。
她主动把唇送上去,明徽在和她接触的前一秒终于清醒过来,不住后退。
交际花在花洒下孤零零挨淋,忽然咯咯笑了,问:“你是否不喜欢女性?”。
明徽脸上越来越红,他不出声。交际花轻喃:“不对,你明明有反应……”。
明徽终于自辩:“我是道德君子吗,不,我并不是。但我也不喜欢这样,抱歉,你出去吧,待我换衣服。”。
锡林终于出来救场,他咳嗽一声:“甜心,怎么我出去接个电话就出这种事情,你觊觎我室友是不对的。”。
交际花凄怆地一笑,她走了出去。
第二天他们两个人结伴出来,脸色都不好看。锡林心里也有气,他堂堂一国太子,何时沦落到如今这皮条客的角色,但是看着明徽恼火的脸,终于忍不住还是主动在课堂上和他说话。
一般来说,严格自律的人都有那么一个追求目标,可是明徽不是,相反的,他总觉得能从他身上看到一些自毁倾向。
太过完美的结果,就是走向自我毁灭。
那么沉迷于赛车,也有部分这种因素吧。
上课时间将至,明徽走回来,锡林问一声:“她是谁?怎么了?”。
明徽说:“她是我在社团的搭档——这件事有点复杂,待会儿去咖啡厅我们一起和她聊吧,估计这事儿还得拜托你。”。
锡林莫名其妙:“什么事啊?”。
明徽简洁地说:“她发现自己并非父母亲生。”。
萦珠也是这样说的,她看着咖啡杯里的泡沫,声音里有一种镜花碎裂水月成空的苍凉:“难怪这么多年以来,父母一直致力于人工授精……这种手术其实非常疼,非常难受,可是他们老是不放弃,唉,我应该早些想到的。”。
她悲哀地牵牵嘴角:“很少父母在有了一对孪生子后还想再要孩子的,我怎么就没往那个方面想呢?”。
明徽安慰她:“你父母对你视同亲生,很多亲生孩子还受不到这么好的照顾和教育。”。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满含恳求:“我亲生父母是谁呢?实在是难以克制地想要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何遗弃我们?……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萦智。”。
明徽说:“智珠在握。”。
萦珠破涕而笑:“是。智珠在握,可惜他是智,他比较聪明,我只是珠,笨得很。”。
走出去的时候,锡林和明徽说:“这等事情,你随便托一个私家侦探即可以查清楚了。”。
明徽斜斜看他一眼:“我怕你太无聊。”。
果然,还是抱怨了,锡林赧然。明徽说:“你也未免太大公无私了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别管这么多,我自然有数。”。
锡林说:“咳,我这不是怕你是Gy或者有问题嘛……”。
明徽赏他一拳:“老子不用你操心!”。
锡林还是游说他:“你想想,以后结婚的时候洞房花烛夜,你什么都不会那多尴尬,我总得为你打算不是。”。
明徽作深沉思考状:“那你有什么建议?”。
锡林哈哈一笑:“我早说了,咱俩一起练练不就知道了,我可以现场指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