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你们都还湿着、瞧我这脑袋!”
陈冲明连忙拉着三人进了屋。得知洗澡水已经放好,就让他们赶紧去泡个温水澡驱驱寒。
张甜就不是慢慢悠悠的性子,浴缸再大再舒服她也泡不住,强耐着性子泡了十分钟就赶紧出来了。换上干净舒爽的睡衣,把头发吹到半干,张甜下楼的时候客厅只有围坐在一起的老哥儿仨,张队给她封的左右护法都不见影儿。
看她下来兄弟三人齐刷刷站起身,同时弯腰鞠躬。
“陈伯伯、您们这是做甚?您们可都是长辈,使不得使不得!”
张甜连忙上前把人扶起。
陈冲明眼底含泪,声音哽咽:
“小甜啊,我们都是真心要感谢你!谢谢你替我弟弟一家报仇雪恨!如果没有你,我真不敢想象我们陈家后面还要死多少人!耶弟真是有福气,得修多少好事才能有你这么个好闺女,他后继有人啊!”
张甜扶着他一起坐下,笑的不卑不亢:
“您再夸下去我可就要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也就有这点本事,正好专业对口才能帮到您。况且我爸那黑心的地主也没少收您一毛钱,您再客套下去我才是要无地自容了!”
“你也别误会你爸,其实你爸最开始的确表示过一分不收,但关系归关系,事情还是要一码归一码,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些。”
陈冲明叹口气感慨道: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和其他生意有所不同,收回来的东西历经岁月难免会出现点问题,这些年我们陈家都没少麻烦你爸!这次你又帮我们挡此劫难,你们父女的这份恩情,我们陈家算是记下了!以后但凡用得着我们帮忙的,陈家人绝对会不遗余力!”
感慨的话说完老哥儿仨默契的又要起身鞠躬。张甜一个头两个大,好说歹说才终于把人劝消停。那两位还在楼上磨磨蹭蹭,张甜索性把刚才在旧钢厂发生的事情跳过危险部分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也刻意跳过闲散道人那条线索。她后期要着重调查此人身份,为避免打草惊蛇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当听到又有一家五口丧命,其中还有三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兄弟三人难免又是一阵唏嘘,喷着唾沫星子把那杀千刀的恶鬼从头到脚骂一遍。
这时候洗漱完毕的陈威廉也下了楼,张甜找了个理由主动离开,留给陈家四个男人一些独处空间。
回到房间她暂时也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道人究竟是谁。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半夜两点,她实在忍不住,给在京市躲清闲的亲爹发了段语音过去,想着等老头儿白天醒了能第一时间看见…没直接打电话已经是她作为人女最大的孝心!
“叩叩叩!”
有人敲门,然后方秦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张甜,睡了吗?”
死妖孽男,大半夜找她做甚?
张甜仰在大床翘着二郎腿,假装听不见。
谁知外面那人还挺执着:
“别装了,我刚听到你上楼了。我现在也睡不着,咱俩唠会儿嗑呗。”
张甜架在腿上的脚有节奏的抖动,还是选择性失聪。
“好吧,那你可别怪我…我这就去找三位陈伯伯,让他们替我做主!我要告诉他们你始乱终弃,玩弄纯情美男的炙热感情!追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小心肝,到手了就翻脸无情提起裤子不认人…”
屋门猛地被打开,张甜气的直磨牙:
“祖宗我真是服了、进来进来进来!”
碰上这个没皮没脸的,她是彻底没招儿了。
只是她没看见,当她转身后男人脸上得逞的笑容那是相当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