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开。”舒宓再一次清冷着声。
她冷起来,其实是很有冰感的,至少公司里没几个人受得住。
储行舟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也松了松力道,可是眸子里的神色却越发紧绷的锁着她。
舒宓稍微吐出一口气,“是,没错,我是故意去学校找你的。”
这话,让男人表情稍微有了一丝的裂缝。
但她也接着道:“但我只是想知道,你之前受伤是不是因为项太找你麻烦,伤得重不重,仅此而已。”
大概是一两秒。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似是透出了自嘲,“你想知道的,应该是我有没有把你供出去?”
看着他那个眼神,舒宓心底还是颤了颤,即便她也清楚自己的冷血。
但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对不起”。
而是道:“如果可以,你出个价。”
毕竟替她担了风险。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处理项太那边的,反正至今为止,项太都没有找她麻烦,说明这件事基本是过去了,他有功劳。
储行舟似是笑了一声,“你觉得钱很万能?”
“难道不是。”
他终于是放开了她,说了句:“那倒要祝舒老板,早日砸钱找到能让你出水的。”
舒宓看着储行舟从大门退出去,没再跟她打招呼就直接走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皱了一下眉。
很奇怪,她这个人平时严苛归严苛,但也没人说她脾气差,基本不会跟谁吵架,但是为什么好几次,都跟这个男人弄得不欢而散?
十几分钟之后。
施润给舒宓打来微信电话,“你的小狼狗怎么在大厅呢?看样子今晚他没地方住?”
舒宓这会儿被闹得没睡意了,“夏尹优不是定了一层楼么,他怎么可能没房间住。”
施润失笑,“你看不出来人家寿星今晚的愿望是把储行舟给睡了?”
又怎么可能会单独给他订房间呢。
顺便补充,“我刚刚听到储行舟就是在问前台还有没有房间,结果人家说今晚房间全满。我看他的样子,打算在大厅坐一夜。”
舒宓之前去订房间的时候就知道没几个空余的了,所以这会儿真没房了是很可能的。
这个酒店叫G。瑞德,英文的全称Greedy,贪婪,就是酒店特色,那是人性深处的东西。
或者只读前面一半“G”和“点”也知道隐含之意,可想而知,酒店生意是很火爆的。
舒宓坐在床边犹豫了会儿,还是穿着拖鞋出去了,一边跟施润说着话,“大半夜的,你去前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