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一笑,用掌心细心托起她细嫩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推进。
无数次摩挲过的戒圈光滑极了,可进忠却怕伤到魏嬿婉一分一毫般极小心。
待完整戴入后,他的手指也顺势跟进,与魏嬿婉的手五指相交,“如此,令主儿可不能后悔了。”
戴了他的戒指,便不许再戴别人的。
他是进忠,是辗转两世才得到魏嬿婉垂怜的进忠。
“唔。”魏嬿婉任他锁紧,“永不后悔。”
因着行宫人手不足,进忠不能在此处久留,哪怕万般不舍,他也只能躬身退了出去。
没了人在,魏嬿婉小心摘下戒指,从后往里面望,却不由愣住了。
里面只雕刻着一只燕子。
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印记都没有。
魏嬿婉默默戴回了手指上,盯着进忠离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她了解进忠。
进忠做的永远是尽善尽美,哪怕是这个算得上定情信物的戒指,亦不肯留下他的任何印记,就怕最后成为谁攻击她的证物!
他与凌云彻一对比,不,应该说,凌云彻没有资格与他相比!
可若想继续延续这份宁静和美好,接下来的事情便必得妥当处理了。
不过几日,富察琅嬅就命人请她过去说话。
一见面,便就握着她的手急切道:“令贵人,你可知蒙古科尔沁部求娶嫡公主一事?”
魏嬿婉知道,却不能说知道,只茫然摇了摇头,先接过素练递过来的药汤,先劝道:“皇后娘娘莫急,身子要紧。”
不知是不是魏嬿婉平静的声音给了她些许力量,富察琅嬅顺从的喝完了整碗药,才着急道:“先前见你主意又正又多,你快给本宫想想办法!我只有璟瑟一个女儿了,她绝不能嫁入蒙古。”
“如今人选只有两位,一位是和敬公主,另一位是太后的柔淑长公主。”素练接过空碗,解释给魏嬿婉听,“太后的端淑公主远嫁准噶尔,柔淑若再远嫁,怕是太后会伤心。”
“她伤心我就不伤心了吗?”富察琅嬅呜咽着哭道:“我连失几个儿女,就只有一个璟瑟了。”
她哭了许久,却没听见魏嬿婉任何回应。
不解之下,她抬头望去,“难道你也赞同璟瑟出嫁?”
见富察琅嬅不哭了,魏嬿婉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抛去您的私心不想,以您天下之母的身份来考虑,科尔沁部如何?”
富察琅嬅哽咽道:“若不谈其他,蒙古科尔沁部乃是大清最重要的后盾,尊贵富裕,的确配得上大清嫡公主。”
“若您是皇上,您会希望这等助力落在太后手上,还是捏在手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