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靠在门内,眼巴巴的瞅着外面。
他几次想要出去候着,却又怕被不长眼的看见,只能郁闷拍墙。
魏嬿婉进来时,他已发展成以头碾墙,显然等得着急了。
她也起了坏心思,故意不叫他,而是蹑手蹑脚走到了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猛得抱住了他的腰。
进忠吓了一跳,回头一望,又无奈又宠溺的转过身来,将魏嬿婉揽在怀中,“又戏耍奴才呢。”
外面候着澜翠与春婵一个都不敢抬头,反而将门关了上。
魏嬿婉美滋滋得仰头,“怎么?进忠不喜欢吗?”
“喜欢。”进忠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心,“令主儿怎么样,奴才都喜欢。”
“我喜欢听。”魏嬿婉眨眼,“喜欢听进忠说,喜欢我,所以,多说给我听一听。”
如此,进忠的脸又红了几分。
“喜欢……最喜欢令主儿了。”
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次,魏嬿婉才心满意足的拉着他往边上走,边抱怨道:“行宫真不方便,你也要忙好多。”
进忠一笑,扶着她坐下,又熟练的将她身前的衣摆整理好,才温声道:“令主儿莫急,皇上下令回銮了,待回了宫中,奴才空闲时间也要多上许多了。”
就能多陪陪他的嬿婉。
他的嬿婉也越来越磨人,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但,进忠知道不行。
短暂的欢愉不够,他啊,要的是长长久久。
“你们走后,娴贵妃还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进忠执起魏嬿婉洁白的手,“李玉守得太紧,奴才只能借着送茶水进去听了一点。”
他似乎有些迷惑,“皇上似乎一直在给娴贵妃陪笑脸。”
这对于他来说冲击有些大。
身为九五至尊,几乎万能的皇帝竟在努力找话题说,且瞧着娴贵妃的样子还漫不经心,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
“嗯。”魏嬿婉不在意道:“皇上疼惜娴贵妃呗。”
黑影与印记实在太骇人听闻,她也没有把握进忠知道后会不会改写历史,为了保护他,魏嬿婉决定暂且隐瞒此事,而是说起了太后的承诺。
进忠听完,一言难尽道:“不能无端害人命,不得残害皇嗣?”
不是他天生恶人,而是实在是前世形势逼人走,就算今世他与魏嬿婉皆是重生,能提前规避许多,但也不能全然保证不做。
“不被发现就是没做。”魏嬿婉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这后宫都快成筛子一样漏了,谁又真能抓住你我的把柄?”
正所谓双目一对,坏水翻倍。
进忠挑眉,“奴才懂了。”
该干的一样会干,不该干的斟酌得失倒是可以偶尔规避。
魏嬿婉忽然俯身过来,秀气的手抚进了进忠的颈脖,而后又掐了掐他的耳垂,直将他逼的呼吸略略急促,才得逞道:“进忠,你说的回来再说,可我不想听了,我想看实际行动。”
她轻柔道:“呐,我做的这么好,公公要怎么疼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