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李卯坐在亭下自在的看着士卒搬了一遍又一遍。
除去那些女眷的私物没有动,几乎每个地方都搜了个底朝天。
几十号人马,足足收拾了两个时辰,七八趟才将整个西门府给搬空。
待到西门府逐渐空虚,抄家完毕,李卯从中点出来了约莫五百两银子,给他们发了下去。
李卯站在人群中央,四周跪着西门府的男丁,以及侍立的黑甲士卒。
李卯对着文官打扮的主簿道:
“说说收缴多少。”
“是。”
主簿掀开账本,一字一句比着念道:“不计良田房屋,有赤金五千两,银元宝一万个,银锭三万枚,瓷器八千多件,貂皮二百张,珊瑚树三支,红蓝大宝石各两枚。”
“我滴妈,这都是多少东西?”
“大人还没去西门晃别的宅子抄家,这些估计还不算完,要我说大人就是心太善,贪污抚恤,这些女眷房屋理应全部充公才是。”
众卫兵窃窃私语,地上跪着的男丁脸色苍惶,面如土灰。
李卯嘴角浮起冷笑,这贪污的可真是不少。
就郑云笛那副死犟模样,估计还少不了银子入了郑家的嘴。
“打道回府,钱物贴上封条,罪眷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李卯大步流星踏出府门,又是开口道:“再来十个卫兵与我一同去察看些事情。”
“是!”
“身手最好的跟我走。”
“来了!”
踏踏——
人去楼空,留下一地狼藉灰土。
郑云笛连同几个小妾这才小心翼翼从后院赶来,看见乱的不堪入目的院子,均是忍不住大声哭泣起来。
李卯承马路行约莫半个时辰,领着身后的士卒来到城郊一处郑云笛说的那座度假山庄。
山庄大门前,林枝稀落,黄叶飘泊,唯有一个家仆打扮的半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李卯骑马过去,一握马绳追雪蹄疾前蹄高抬再落下,“嘭”的一声巨响,给这伙计吓了一大跳。
这家仆年约四十多,十足十的庄稼汉打扮,脸上布满皱纹,肤色小麦色偏深,头上戴着斗笠,一双浑浊的老眼惊惧不定的看着李卯。
家仆扶着帽檐吆喝道:“这位爷,你可知这是我们家西门老爷庄子,敢问您来这里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