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头颅微抬,自那兜帽黑暗中掉下来些许飘柔的乌黑发丝:
“你那昆仑山的剑子身为一小王爷,结果在庙里砍了我天火教三十余地煞,还将拿着阴阳诀的慧光给护走。”
“多次干涉江湖,连番坏本座大事。”黑衣人眼神冰寒。
“他当初就应该死。。。。”
铮——
赤锋出鞘,瞬发横在那黑衣人脖颈间,剑面微颤,伴有阵阵嗡鸣。
三尺赤锋通体赤红,剑尖则是点着一抹幽然翠绿,与某人的翠血有那么些许异曲同工之妙。
“你我关系虽然不算对立,但你不要找死。”
斗笠人面前的青色纱幔如水波般阵阵剧颤。
那语气终是不复平淡,俱是如冬寒剑光般的无情凌冽。
身后那双马尾少女也利落的抽出一把银光软剑,凶巴巴瞪着那怪异的黑衣变态。
黑衣人轻笑一声,想要将那碧朱剑轻轻推开:“开个玩笑,剑主大人莫要当真。”
但碧朱剑却纹丝不动的稳稳架在其脖颈旁。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如何这般大火气?”黑衣人又是轻笑两声,语气趋于缓和。
那斗笠女子似在思索其话中几分真假,几息过后终是将碧朱剑挪开,倒悬夹在肋下。
“清璇剑主当初不顾劝阻将那惊才绝艳的剑子逐出师门,如今反倒为其打抱不平,实在是令人费解。”黑衣人慢吞吞的整理着衣领,昂起头露出些许白皙异常的肌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驱逐剑子?”
“不关你事。”斗笠女子言简意赅,将视线投于那不远处的青石广场之上。
“有什么费解的,剑主大人一直都很关心。。。。”
双马尾少女瞪着眼睛回怼,但那斗笠女子微微一侧首,就忙噤若寒蝉的止住了话口,垂首站在身后委屈巴巴。
黑衣人嘴角戏谑,抱胸连连冷笑。
青石广场上。
天色愈发昏暗,而那天火教的元宝也愈发进攻凶猛,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而天煞仍是不慌不忙的闪躲。
黑衣人上下打量着那斗笠女子鼓囊的胸脯和那诱人的腰线,调笑道:“你说说你这身段,这么就不想着去找个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有这闲工夫闲聊,不如去帮你的天火教。”斗笠女子视线在那黑衣人身上停留几息,纱幔下的面孔浮现几分疑惑,但看了片刻后又淡淡收回了视线。
而黑衣人仅是瞟了眼就给了评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连剑都不肯出,不是懦弱无能之辈?”
“元宝虽然防守卓越,但方才攻击间最少露出七十三处破绽,而此人却迟迟不出手,显然眼力浅陋,就是夜煞都能将其一击致命,遑论本座?”
“不过身法不错。”
“在场除了你无一人为本座一合之敌,本座也只是压阵以防万一罢了。”
“还天煞,真是好大的胆子。”黑衣人冷笑一声,看了眼祝梓荆怀里的木盒后,收回视线没有再看一眼。
斗笠女子却是若有所思:“我总感觉他在等待什么。”
“什么?”黑衣人挑起眉头,疑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