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连忙补上一句:“老爷,这人说有关重大案件的情报,指认出了悬赏重犯柳一刀,并目击了凶案现场。”
“什么?悬赏犯?即刻升堂!这是立功的机会啊。”
“威武——”
知县坐稳,高声喝问:“堂下跪者何人?”
宁采臣急不可耐地应答:“草民亲眼目睹了柳一刀施暴,他刚害了一人性命!”
“何处所见?”知县紧追其后问道。
旁边的幕僚悄声贴近知县耳边:“老爷,柳一刀已于昨日被我们擒获,现正囚于牢房中。”
“什么?”知县难以置信地瞪视着幕僚。
幕僚坚定地点了点头。
“来人,给这人打三十板子,再撵出去!”知县命令刚下,忽有两道身影从天际掠至,闯入公堂。
正是燕赤霞带着叶晨现身。
宁采臣眼疾手快,立即拽住叶晨,向公堂中央冲去,边跑边呼:“就是那大胡子,我亲见他一刀将一个弱女子斩为两段!”
四周的差人闻讯,纷纷拔刀警戒。
燕赤霞洪亮说道:“胡幕僚,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幕僚细看之下,认出眼前人物,急忙指示众人归刀入鞘:“你们糊涂,这位是赫赫有名的燕捕头,曾以‘铁面判官’之名威震粤桂二十六州,专司惩处贪官污吏,后方退隐林泉。”
随后,他又贴近燕赤霞耳边低语:“燕大侠此行,难道不是为了惩治腐恶?”
燕赤霞冷哼一声,“官场纷争与我无涉,我只为找此人而来。”
叶晨在旁附议:“宁兄宽心,家师叔绝非歹人。”
就在这时,真正的罪犯柳一刀被差役押入公堂,仿佛是对叶晨言语的即时证明。
师爷指着柳一刀,向宁采臣说明情况:“柳一刀已被我们拿获,这位乃是燕捕头,绝非凶手。”
宁采臣仍旧坚称:“即便他不是柳一刀,我亲眼见证的杀人事件确凿无疑。”
县令急于了结此事,急迫地追问:“你若说他杀了人,那凶案现场何在?快说!”他心里盘算着尽快结束这场风波,免得燕赤霞不悦,殃及自身。
宁采臣环顾四周,沉声吐露:“兰若寺。”
这三个字仿佛咒语,让在场每个人面色骤变。燕赤霞即刻握住宁采臣的手臂,低沉道:“遇害者非人间之物,待天明,随我同往查证。”
次日清晨,燕赤霞领着叶晨与宁采臣踏入一片荒芜的野坟地。
这里正是宁采臣昨晚遇见小倩的地方,看到墓碑上小倩的名字,他恍然明白燕赤霞所言属实。
叶晨靠近燕赤霞身边,提议说:“师伯,不如今天早晨传授我那《乾坤挪移诀》吧。”
燕赤霞欣然同意,随即递给宁采臣一只铃铛,嘱咐道:“今晚那女鬼若再来找你,一旦她现身,立即摇响这铃,我会即刻赶来。”
宁采臣好奇地摆弄着铃铛,疑惑地问:“这铃有何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