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深恶痛疾道:“将军,你现在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楚骁停住脚步,明白韩其愤怒的所在,沉默了片刻,告诉他:“我的事,我心里有数。”
楚骁抱着谢兰辞回了自己卧房,谢兰辞住的小院儿远,加之他也听说了谢兰辞不让人进他卧房伺候,怕谢兰辞酒醒后会难受,便带他来自己这里。
谢兰辞喝醉后很安静,楚骁将抱他上床,吩咐下人送来了热水。
“将军,您去歇着,让奴才来吧。”送水的下人端着水盆道。
“不用,我亲自来。”这种事,楚骁怎么可能假手于人,他接过水盆和帕子,把下人赶了出去。
楚骁给谢兰辞脱了外衣,打湿帕子擦了擦谢兰辞的额头和脸,楚骁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谢兰辞的安眠。
做完这一切,楚骁给谢兰辞盖好被子,自己则去了床对面的榻上将就一晚。不是卧房的床两个人睡不下,而是他若是今夜抱着谢兰辞睡,怕是一晚都会很精神,若是明儿一早引得谢兰辞反感,怕是会被太傅踹下床。
楚骁现在还无法确定谢兰辞心里有没有他,想来真是可笑,还说要让谢兰辞无法自拔地爱上自己,坠入无尽深渊,如今反倒自己先掉了下去,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第二日早晨,谢兰辞醒来后发现不是自己屋里,转头便看到榻上熟睡的楚骁。
小榻终究是窄了些,楚骁缩在那上面腿脚都有些伸不开,着实憋屈,盖的薄毯也掉在了地上。
谢兰辞没找着自己的外衣,他只得掀开被褥,穿着中衣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薄毯,给楚骁盖上。
楚骁的卧房很大,窗下的桌上放着一封信,谢兰辞将信拿起来,看到信封上的落款人是吴卯。
这个人他听说过,是西南军营的一员猛将,曾经是个土匪头子来着,刚入军营时不规矩,还因调戏良家妇女受过罚。
“太傅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楚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兰辞放下信,转过身,“不早了,阳光都透进屋子里了。”
楚骁向前一步,两手撑住桌案,将谢兰辞圈起来,歪头道:“太傅在责怪我睡懒觉么?”
“没有,”楚骁贴得实在太近,两人呼吸相交,楚骁逼得谢兰辞只能微微向后仰着身。
楚骁笑了一笑,仍旧微微前倾慢慢靠近谢兰辞,谢兰辞躲无可躲,楚骁的挺立的鼻梁擦过他的鼻尖,是暧昧,也是在挑逗。
谢兰辞别开脸,伸手抵住楚骁的额头,将他往外推,“别闹了,我的衣裳呢?”
楚骁拿下谢兰辞的手,抓在手里,放过了他,退开了些,“拿给下人洗去了,等会儿周管家会送一套新的过来。”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