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题的说!”鸣人高举着手,声音欢快的像是在和老师打申请想要出去玩的调皮小孩,当然笑容也是。
纲吉注意到我爱罗会下意识盯着鸣人灿烂的笑容看,好像在奇怪着这人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发表完看法的鸣人转头笑嘻嘻的看着我爱罗等着他的结论,我爱罗有点像被父母扔出巢穴被迫面对外面世界的小动物,他略有不安的看向了纲吉和鸣人,学着鸣人那样灿烂的笑,结果也只是牵扯出一个不伦不类甚至有点僵硬的弧度。
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奇怪,我爱罗表情又恢复成了那种安安静静,特别乖的点头说好。
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班的小孩一起玩但我爱罗会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没有声音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更不会喊他一起玩,他就一个人孤孤单单如同隐形人一样从头看别人看到尾的默默无声型。
典型的看上去特别省心但其实最需要你关注的那种小孩。
鸣人看了他两眼,他突然拉了拉纲吉的袖子,“阿纲哥,我爱罗能和我们一起回家吗?”他问,小孩子软软糯弄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调子拉着你的袖子撒娇,水汪汪的眼睛里都是信赖的哀求,一向不擅长拒绝人的纲吉更不可能拒绝了。
果然少年漫的主角撒娇才是绝杀吗?纲吉目着脸想。
尤其是这个主角还处在幼崽期,这谁能拒绝?
本就没想拒绝的纲吉直接点头说好,他看向了我爱罗,带着笑,声音是和夜叉丸一样的轻柔,“妈妈的礼物不是还没有拆吗,我爱罗也一起吧。”
“妈妈一定不会介意的。”
我爱罗的眼睛亮了亮,他不是鸣人那种会笑的很灿烂的孩子,他比较内敏,笑起来是抿着唇角,露出了一个比礼貌更亲近的弧度,由于肤色较白,脸颊处会出现小小的一团红晕,把看上去严重的黑眼圈都衬托出了暖色调,含着笑的浅绿色的眼睛像是夏天阳光下的青柠口味的薄荷糖。
小小的个子看上去乖巧又无害。
和不久前的暴走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或者说你看了他现在笑着的样子完全想不到他是个人形兵器。
纲吉不自觉想到了男孩额角处还没出现的那个字。
这么大点的孩子不断遭受着来自亲生父亲的暗杀,兄弟姐妹们害怕他,唯一疼爱他的舅舅却说他是在怨恨中出生的孩子还并没有拒绝风影的暗杀任务。
当然上帝视角的观众知道真相并不是这样,但对于还是个小小的我爱罗来说,他的世界崩塌了,名为恶意的洪水呼啸而下摧毁了他内心的一切,把正在发芽的名为“爱”“美好”之类的种子摧残的渣都不剩。
他被迫在血腥中重生,化身为残暴的、麻木的只爱自己的修罗。
“阿纲哥——”
纲吉回过神,鸣人依旧拽着他的袖子,满脸的担忧,看到他回神之后叉着腰故意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阿纲哥你又走神了啦!”鸣人鼓着脸瞪着他,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是不停拍打着地面,毛或许也会炸起来,纲吉知道他其实是在撒娇。
于是他摸了摸面前的猫科动物幼崽的脑袋,软软的发丝擦着他的手心,痒痒的。
被顺毛摸的鸣人会下意识眯着眼,完完全全和纲吉摸过的猫咪一个反应。
话说狐狸其实是犬科来着?纲吉不着调的想。
“没事了吗?”有个声音小小的传了过来。
纲吉看了过去,我爱罗的视线在纲吉摸鸣人头的那只手上停顿了两秒,他抿出一个小小的笑,薄荷糖一样的眼睛弯了一下,脸上又出现薄红,像是晚霞落在皮肤上的质感,顶着纲吉的目光他好像更害羞了,特别像弥漫着浓雾的森林里带着好奇看向你的小鹿,圆滚滚的眼睛里透彻的一眼就见到了底。
我爱罗看着他张了张嘴,脸颊更红了起来,就连耳朵也染上了和发色差不多的色彩,“。。。。。。阿纲哥。”他也学着鸣人的称呼喊了他,声音小小的,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
纲吉当场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软的化成了泡泡。
于是纲吉看着那双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也伸出了手。
纲吉没办法忽视男孩见他伸出手后闪着光亮起来的眼睛,他见过那样的光彩,那是清晨妈妈养的仙人掌上的露珠被阳光穿过一样的透亮。
突然出现的沙子袭击了他的手。
鸣人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