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靖远耸肩。
“等天时、等地利、等人和。时机到了少不了推一把。我也不过就这两个一同生活的妹妹。”
“那娃儿十分漂亮,不难嫁,可惜没有嫁妆。也许你该挑个名门公子或只手打天下的男人。要是那种天下未打成,一心想找助力的才俊,大抵不会追她的。”世故的老眼已看透情势。
“再说吧。也得是真心爱她的人才可以。她吃太多苦了,不忍心让她再吃苦下去。”
几片薄云轻轻飘送下来。听说今年的温哥华将有个银色圣诞。茶香往天际逸去,一老一小的闲聊在静谧中偶尔响起。
过了春夏秋冬,圆了一份情事。冬天,适合休憩;让有情人取暖,让待情人追寻,让一切悲欢喜怨教白雪掩盖成宁静。
一切,等待春天,重新来过。
一九九八年,在此划下喜乐的句点。
打包一九九八,过年喽!
每年年末,总会习惯性的来个回信大清仓,或心情大扫除。今年来点综合的整理吧。
辛辣的信件——今年从缺。
疲累又徒劳的一九九八——不说也罢。
抓耳挠腮了许久,我们就来说说我对写小说及看小说的态度吧。
我在取材写作时,往往出于一时冲动,就啥也不理会的动笔去写了。常为了某个尚未成型的想法一章回一章回的延伸下去,直到我想要的感觉在笔下写成了一个故事,以及表达了我想要与人分享的思维。
比如下笔“何妨错到底”时,是为了观察“莫君怡”遣个人。她不是主角,但却是个极重要的人物——不在于她生了女主角,而在于她的存在彻底影响、主导下一代的心性人格的成长。这种影响不光是在唐劲与单晓晨身上,甚至单夜茴以及往后某一位男士也因她曾经存活世上三十多年而有了不一样的人生……这是后话,没必要谈得太早。
我想表达的是莫君怡,所以下笔开稿时,心思总绕在她身上,然后思索男女主角该有的进展。
基本上我是建议你们不必想太多的,因为我的触发点常常与故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船,想要的只是一种新鲜的企图心来让我在写作路上不感乏味。我在下笔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时,往往也同时在心底构筑了长长的延伸来飨宴自己。
我架构了莫君怡年轻生命中所有的相逢与别离、她的思想与人生,再因她而产生了莫家、单家庞大错杂的枝叶;两个富户不同的处世观、道德观,再去牵动相关人物的爱嗔悲喜……脱了一本稿像是在香蕉串上取了一只香蕉面现于世人,而其他剩下的,全犒赏了我自己。
也许,心情不错时再出香蕉串上剥下另一只,再多可没有了。我一向鸭霸的独吞很多很多,收藏在我幻想世界里的藏经阁,自行回味。这是当作者最大的快乐。
以上举例,大抵已抖光了我数年来写作的态度,为免你们惊吓过度,就此结案。也好保留我一点神秘感。
来来来!来谈谈我看小说的乐趣。
我是个什么书都会看上一些,然后不求甚解的人。看书对我来说是极棒的休闲方式。看古典文学、诗词或言情小说、漫画,心底并不会给予区别“有水准”或“没水准”。在我而言,全是娱乐我的文字或图画而已。只有好看不好看、精采与否的差别。
好看的书会教人读到兴起时拍案叫绝,急欲打电话与朋友分享。不好看的书我也能找出反向的欢乐来愉悦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