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已经快三点。乐云旒把车停进住户地下停车场,直接刷卡搭电梯到顶楼。电梯门打开,他讶异的蜷缩在看着自己家门口的身影。
“禹荷?!”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
天!她怎么身上湿答答的,再仔细看,她的头发似乎也淋过雨,处于半干状态。
身旁还放了一个因为雨淋,而有点变形的大盒子,里头装的该是蛋糕吧?
封禹荷悠悠转醒,一看到眼前的人,她赶忙的站了起来,清醒了泰半。“你……你回来了啊?”
她不会一整个晚上就这样等着他吧?他心有愧意,取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吧。”
进到屋子里,他到房里拿了条新的大浴巾和一件长衬衫给她。“去淋浴吧,穿著湿衣服容易感冒。”他把衣服交给她后就转身离开。
他怕看她的眼睛,那令他倍感负担,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把今晚的事情解释一下?
可他一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更何况有这必要吗?
是Enne……
是Enne身上的香水味!方才乐云旒把大浴巾拿给她,彼此的距离一拉近,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其实她对香水并不感兴趣,可因为上回在PUB和Enne初次见面时,她身上散发既成熟又优雅的香味,所以她一直记得。
乐云旒身上有她的香水味,那意味着什么?
封禹荷的心抽痛了一下,难受的感觉就像给人拿针扎了般。
失魂落魄的走入浴室,她将莲蓬头的水开到最大……心揪疼得快死掉,可她却哭不出来。
哭太浪费时间了,她和乐云旒之间只怕也没什么时间可以挥霍,接下来她必须“平静”的把该完成的事完成。
至于伤心,往后她有的是时间去抚平。
待封禹荷换好衣服出来,乐云旒已煮好两杯咖啡。
“过来喝杯热咖啡吧。”他招呼她。
穿著过膝的衬衫就这样坐在他面前,她有些不安的东拉拉、西扯扯。
乐云旒看着她那一头仍末干的头发。“假发为什么不拿下来晾干?”他以为她戴着的是上一回她在高级服饰店里戴的那一顶。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接发。“这个……是接发啦,拿不下来的。我想难得生日,想不一样一些,所以就……”她的生日年年都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一回因为他有了些不同,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些多余。“我这样很奇怪吗?”
今年的生日好象特别凄惨,好不容易想打扮给人看,却弄得惨不忍睹!
口红给自己吃得差不多,身上花大钱的行头也因为大雨而变得凄惨无比,甚至高跟鞋都因为跌倒而断了一支跟……
如果不打扮,也许还不会那么狼狈。
“怎么会。”他啜了口咖啡。方才电梯门一打开时看到她的样子,他真的吓了一跳,那模样狼狈得像公园的流浪汉。
一想到自己精心为他打扮,却因为他的爽约变成这样,封禹荷的情绪不由得激动了起来。可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根本没什么立场生气,是她自己要穿成这样,是她自己愿意当傻瓜一直等的,不是?
六点半不到她就一直在约定的餐厅等,十点打烊后,她还是傻傻的在餐厅门口等,虽是站在骑楼下,可直落的大雨又被风吹得打斜,所以她即使带了伞,衣服也无法幸免的淋湿了。
之后就等到他家门口来了。
乐云旒对于她而言是憧憬、是美梦,她不愿自己连把心情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就放弃,更何况她一直等下去的原因是,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