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没将这条短信放在心上,也没去猜是谁给她发的短信。
陈余向来玩得开,这一单他从没想过掩饰,也没刻意对她隐瞒。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提醒。
但向阳还是给这个长得好看还专一但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心人回了个谢谢。
回到家,程琴正在侍弄花草,院里躺了一地的盆栽和土块,把鹅卵石铺成的路也占满了。
人无处下脚。
向阳只好倚着铁门边上,看程琴拿着把小铁锹刨小坑。她妈受陈太太的影响,这两个月来爱上了养花草来打发时间。
只是种了两个月,也没见这院里有哪一盆花草成功活下来。
向阳静静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妈,你在种什么呢?”
程琴听到女儿声音,才发现她回来了,刨坑的动作一停,抬起头问:“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没见到陈余吧?”
要不怎么说知女莫若母呢,她什么话都没说,只往跟前一站,她妈就能猜到她一天都干了什么。
向阳心下叹气,面上却温顺地答:“陈余外出了,不在公司。他给我发了消息,说明天晚上请咱们一家吃饭,让我跟你们说一声。”
“这孩子,怎么还客气起来了。”程琴眯眼一笑,又数落起向阳不懂事:“你也是个木疙瘩,人陈余是想单独约你,只是害羞不好开口,才捎带我跟你爸,你怎么就答应了。“
“他爸妈也出席。”向阳说。陈余没事不会约她,明天的饭局,他直接说是他妈请的。
这话一出,程琴脸上笑容更盛,“那挺好,那挺好。晚点你跟我去逛街,买两身新衣服。”
两家人见面,自然不是吃饭那么简单。
她和陈余的婚期只剩半个月,诸事已定,只差婚礼流程还没商量,明晚吃饭十有八九就是说这事的。
向阳想到这儿,兴致缺缺耷下眼:“不用买,我还有好多衣服。”
“你那衣帽间里有几件衣服我还不知道?”程琴瞥她一眼,但也没强求:“你过来,帮我把这些花种上,我跟你姑姑逛去。”
向阳踮起脚,小心避开地上躺着的花草,走到程琴面前,接过
小铁锹,问了句:“就随便种?”
“随便种。”程琴扔下一句,往屋里走去。
向阳怀疑:“这样能活吗?”
程琴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不能活那就是命,认了吧。”
态度还挺洒脱,要是对她和陈余的婚事也能看这么开,就好了。
向阳耸耸肩,蹲下身子,学着程琴刚才的姿势,刨坑种花。
翌日。
晚上七点。
向阳和父母准时抵达黎城饭店。
陈余和他父母先到一步,他本人候在饭店门口,一身西装笔挺,看见向天则的车,立即扬手走过来。
向天则摇下车窗,陈余躬下身,指着了个方向,说:“叔叔,我车边上有个空位,你把车停我那儿去吧。”
“行。”
等向天则停好车,打开车门下车,看见陈余的车,脸露诧异:“换车了啊?”
同时下车的程琴闻言也转过头,陈余之前开的是一辆保时捷,现在换了一辆宾利。
“哎,我妈给我买的。”陈余挠头,有些心虚:“说是结婚礼物。”
他说话间,目光往后看了眼。
向阳刚从车后座弯身下来,听见陈余的话,眼神顿了顿。
两人目光对上,很快又不着痕迹地错开。
进了饭店,室内开着空调,温度升高,程琴脱去身上大衣,不忘提醒身边的向阳:“室内暖和,先把外套脱了,等会吃完饭出门再穿上,这样就不容易着凉感冒。”
向阳听话将身上长到小腿的羽绒服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