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站在门口,语气不咸不淡:“疼吗?”
我看了他一眼:“狗咬的,不痛。”
梁砚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
他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拽到他面前,手指在我胸前的扣子上来回打转,低低地笑了一声:“放肆。”
我没说话,只感到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我下意识地退后向躲,梁砚的手指却在这时挑开了第一个扣子。
“把你脱光了然后让你这样走出去?”
梁砚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的身体战栗了一下。我不知道梁砚是说着玩还是真有打算,有些求饶地握住他的手指:“先生,我没有裸露癖。”
梁砚笑了一声。我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他那双一直温和带笑的眼里此时正带着一丝戏谑。
……
我的脸有些红。梁砚看着我,又仔细把刚才解开的那个扣子系上了。
他靠着门框,闲闲地看着我,手里的那根烟还没燃尽。
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你先去吧。”梁砚低头掸了一下烟灰,“我等会过去。”
回到座位的时候我看见梁砚的位置旁边多了把椅子。我正犹疑,夏岭在一旁开口:“那个,你坐就是了。”
我看向他,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夏先生,这是您拿过来的吗?”
我和夏岭就这样正好打了个照面。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先是欣喜,但很快目光下移,落在我的嘴唇上时,脸却不知道为什么,刷地一下就红了。
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开口:“对,我想着……”
我从心底叹了口气。
现在我终于敢确定一个事实,梁砚刚才和我说得确实没错,但应该也有些事情梁砚并没有告诉我。
夏岭来这里绝对不是代表夏家,即便他是夏家的独苗,但这样蠢的举动,夏家绝不可能让他来代表夏家的利益。
我是跟着梁砚的人,连个名分都没有,说好听一点是情人。我在这样的场合,有什么资格能和这里的客人一起坐着?
我从心底叹息一声,走回自己的位置时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块毛绒绒的圆形地毯。
“梁先生让拿过去的。”Laki对我小声说道,“我猜,是先生怕你腿疼。”
我看向她,有些惊喜:“你休假回来了?”
“刚回来。”Laki向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压低了声音和我说悄悄话,“没人为难你吧。”
我笑了笑:“有先生在,没人会的。”
当然,最会为难我的人,当然是梁砚。
Laki是东南亚裔,被梁砚雇佣在这栋别墅里总管内务。颧骨很高,眼睛微微深陷,亚麻色的皮肤,我第一眼见她便和她很亲近,她孤身一人来这里,我听她讲,梁砚的父母对她的父母有恩,她从小居住在内地,中文也讲得很好。
Laki和我说了会悄悄话,我便微微弯着身子从人群中走向那条圆形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