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琰走后,人们纷纷议论,对开棺验尸褒贬不一,有人觉得为了伸张正义,就算损了身体也是值得的,但是也有觉得违背了人伦大义认为亡者不可辱。这些当中包括御史台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早朝上,夏琰就被御史台攻击了。
“回圣上,臣有本启奏!”
“说——”诚嘉帝压着自己的脾气只说了一句。
御史台周大人回道:“圣上,昨天为臣听说夏小候爷不顾人伦大道,竟辱死者尸体,让死者不得安息,有悖大道!”
边上的董大人跟着附合:“回圣上,臣也深以为是!”
诚嘉帝问向章治平:“章大人,你觉得呢?”
章大人出列,“回圣上,臣以为一切只要合乎情理,即可成事!”
诚嘉帝说道:“好一个合乎情理,那你认为开棺验尸合乎情理吗?”
“臣以为,只要死者家属认为合乎情理了,那么一切皆合乎情理!”章大人拱手回道。
周大人梗着脖子,一副要跟人吵架的样子:“章大人,夏候爷昨天一大早就到死者门前强行让死者家属开棺,何来合乎情理?”
“夏候爷是这样吗?”诚嘉帝问道。
夏琰出列拱手回道:“回圣上,绝无此事!”
御史周大人说道:“你当然这样说了,你说那个当官的一大天亮就到案件当事人家里?”
“为圣上、为百姓,子淳半夜也可以去!”夏琰垂目回道。
“你……”周大人气得手直指夏琰,“不可理喻!”
诚嘉帝眼眸几不可见的看了眼御史周大人,然后如老僧般定坐着,心想,夏子淳的事做都做了,你们能奈他如何,朝堂上的争论声,渐渐的形成了两派。
计宅
朝堂上的争论声传到了计宅计成儒的书房,计成儒眯着老眼,倚在太师椅背上,手里拿着两粒核桃把玩着,核桃盘出的油脂已经均匀的布满了整个核桃,使它看起来质地均匀而富有质感。
计成儒面前的幕僚、回事都憋着气低着头不敢动弹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计成儒才开口,“京兆府的那几个都被夏琰革职查办了?”
“回大人,是的!”
计成儒悠悠的说道:“比之以往办案,似乎更雷厉风行了!”
“大人,那我们……”幕僚摸不清计成儒的意思。
计成儒冷嗤:“他这是敲山震虎!”
“敲……”
“告诉我们别插手这起落水案!”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计城儒冷笑一声,“我的意思怕他们受不起!”
“是……大人……御史台的人已经开始动作了!”
计成儒摇头:“事情都发生了,还到皇上面前说什么!”
幕僚回道:“总得给夏琰一点颜色瞧瞧吧?”
“年轻人会瞧颜色吗?”计成儒仿佛自言自语。
幕僚拍马屁说道:“不会,大人教会他呀!”
“我教?”
“是,大人!”幕僚笑道。
计成儒却没有接话,问道:“十一那边怎么样?”
幕僚回道:“回大人,十一爷一切还好!”
“希望他一切都好啊,我可不想他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