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庶子不管不顾的咆哮,看着被打焉了的庶子,它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住了计成儒,他突然直直的倒地,身、口一下子不能动弹。
京兆府突然混乱成一片,大人们都围了上来,沈大人坐在公堂之上,大叫,“来人,叫太医,来人,叫太医……”
尚书省——章治平章大人惊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叫了句,“让京兆府的巫医先来急救!”
“是,大人!”
停在候审处,随时待命的巫医(相当于现在审庭席边上准备的急救医生,防止罪犯,或是家属因情绪激动引起的疾病进行救治)快步走了过来,对围观的众大人说道,“还请大人们散开,让病人透气。”
大理寺卿——樊中易几不可见的出了身汗,想不到听个旁审会出这样的事,可是这样的结果会怎么样呢?樊大人稍抬头看了一下站在边上的夏琰、赵之仪,又看了一眼把犯罪说成好官的童玉锦,今天居然把活人说成了半死人,她究竟是何人?
刑部侍郎——左恒几不可见的朝章大人身边靠了靠,看着巫医给计成儒急救。
公堂之上跪着的刘小如早就吓得缩成一团了,气都不敢喘,但是她的仇似乎报了呢,隐隐的高兴起来。
包老铁早就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的罪行,已经淡定的如同在家等死!
有犯罪前身的朱大运,又悄悄往地上趴了趴,他跟官府打过交道,这么大的官出事了,他本能的觉得京城要变天了,至于自己能不能像上次那样幸运逃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邹潘进瘫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这次完了,真的完了,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难道自己一上堂就该认了罪,认了罪,是不是后面就没有这些事了?可是我认罪了,我有事了,那他们不就是无事了?
邹潘进看着如活死人般的岳山,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竟然诡异般平静下来。
至于为何诡异般平静下来,不过是他发现,他现在被判死刑就是死刑了,而不是除了死刑之外还要被计家挫骨扬灰,因为计成儒倒了,谁还有空管他呢,他突然轻松了,哈……哈……要不是地点不合宜他都能狂笑!
京兆府的巫医最先给计成儒施了急救,掐了他的人中,拍打了他的脸颊,让要憋他断气的那一口迷痰吐了出来,人虽活了过来,但他已然已经不能动弹,计大人他中风了!
站在公堂门口的宫门侍卫,让消息如同风一般的速度传到了诚嘉帝的桌前,一直坐在龙案后等消息的诚嘉帝唰一下从龙案后站起来,“中风!”
“是,圣上!”内侍回道。
“中风——”诚嘉帝复述了一遍。
“是,圣上!”
“中风……”诚嘉帝复述的时候声音大了一些。
“……”内侍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皇上,把头低了低。
“哈哈……”从来喜怒不于形色的诚嘉帝仰头长笑,天啊,朕听到这样的消息,为何觉得如此爽呢!
“哈哈……”御书房的笑声一直到很久之后才停,停下笑声的诚嘉帝马上说道,“继续——”
“是,圣上!”
京兆府
赵之仪和夏琰相互看了看,沈大人过来请示,“候爷,你看要不要退堂?”
夏琰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计成儒,说道:“退堂之前,先捕了计平方!”
“这……”沈大人觉得不妥。
童玉锦说道:“我们怀疑他参与了两年计敬亭摔马而死的案子!”
“候爷——”沈大人看向夏琰。
夏琰只有两个字:“捕人!”
沈大人无法,低头回道:“是!”
计平方挣扎着大叫:“不……不……,你无凭无据,再说,我大哥的马可不是从马市买的,他的马直接来自边城马市,你们不要胡乱猜疑,不要胡乱断案,我要告到御史台……”
“可以,你可能告,”童玉锦笑道,“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是主谋!”
“什么……”所有听到的人都大吃一惊。
樊大人直接就问道:“他不是,那会是谁……”
左大人跟着问道:“那会是谁?”
计平方看着什么都知道如妖精般的童玉锦大吼大叫:“不……不……你胡说八道,我什么都不是,既不是你所说的主谋,也不是什么共谋!”
童玉锦说道:“没关系,在没有定罪之前,你确实什么都不是,但一旦定罪,你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