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坤放下笔,走到林氏跟前,蹲下来,耳朵贴着林氏的肚子说道,“孩子会保佑我的。”
“官人,要不我们把银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去,我们还过自己的小日子?”
安坤抬头看向林氏:“柔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氏有些悲色:“官人,也许柔儿错了,不应当对你有这么高的要求。”
安坤站起身来,伸手抚了一下林氏的头,然后把她的头放到自己怀里,“我一直庆幸找到了你,只有你懂我,你懂我作为男人的所有心思。”
林氏低语道:“可妾身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只想过小日子的女人。”
“不,柔儿,开弓没有回头箭!”安坤坚定的说道。
林氏听后许久才回道:“夫君,那你可要为柔儿好好的活着!”
“我会的,我为你、为孩子活着!”
第二天一大清早,于文庭正准备让人等等于增贤,他人已经到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她婆娘,他以为他带着婆娘一起去,正要安排马车,于氏开口了,“原来真是大堂哥呀,到了宿县怎么不去我家,嫌我们家寒酸?”
于文庭竟无语回话。
童玉锦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于增贤的官是怎么升上去的。
“内子她不放心我去东州府,她过来……”于增贤的话还没有说完,妇人抢过话说道,“我当然不放心,听说东州府的女人妖得很,要是把你的魂被勾走了怎么办?”
于增贤老脸一红,“胡说八道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说去见同窗,还不是几个男人一起去嫖妓,小心魂被勾了!”于氏如一个泼妇般的说道。
于增贤脸红的吼道:“这是爷们之间的事,要你一个妇道人家说什么!”
妇人凶巴巴的回道:“我呸,要不是看在大堂哥的份上,你今天根本出不了门。”
于增贤不耐烦的摆手:“赶紧回去照顾孩子!”
“你还知道孩子……”
于增贤伸手推着妇人起了几步,“到东州府要一天时间,我们马上就马上就出发,孩子在家,你赶紧回去。”
妇人被推得不耐烦:“你……赶去投胎呀,你个死鬼!”
童玉锦等人在于氏喋喋不休声中离开了安县,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东州城城门,进了城门没多久,于增贤就要下车。
作为堂哥,于文庭应当带着堂弟按排食宿,可跟夏琰住在一起,候爷的安危永远放在第一位,遂没有客气,笑笑道,“你同窗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不远……大哥你要是忙,赶紧去忙吧!”
于文庭见他堂弟也无意跟自己住一起,说道:“那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马上就天黑了,要是赶不到同窗那里,找个客栈住下便是!”
“知道了!”
童玉锦在马车里听于文庭和于增贤道别,挑开门窗对丁小十使了眼色,让他派人跟过去。丁小十不动声色的让手下人顺着人流跟了上去。
夏琰从府衙回来时,童玉锦已经在客栈了,他紧张不安的心突然就松懈下来,笑道:“这么办就办完了?”
童玉锦刚刚洗过头,正在擦湿发。
夏琰皱眉,“不是让你晚上不要洗头嘛,明天中午太阳高时再洗,洗完后马上就晒干了,对身体也好!”
“不洗睡不着!”童玉锦懒洋洋的说道。
“你呀!”夏琰接过布巾,准备帮她擦头发,童玉锦没让,“你吃过了没有!”
“不想吃!”
“那怎么行!”童玉锦走到门外叫道,“春燕,炖点香菇瘦肉粥给候爷吃!”
“是,夫人!”
童玉锦走到床边,夏琰重新拿了布巾给她擦头发,边擦边问:“有什么收获?”
童玉锦回道:“东州府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