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杀了两百多年。
在某一天,搅碎面前尖啸着的黑影后,单调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他举目四顾,突然意识到——
整个鬼煞河都安静了。
他们都死光了。
他向着岸边走去,无形的屏障消失了。
他走出来了。
外边的空气如想象中的一般清新,他也终于看见了血色以外的颜色。
或许是很好看的。
他搜索着记忆深处,许久之前心底浮现起的那抹渴望,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他之前,明明很想出来的。
可当他终于迈出那曾无数次想挣脱出来的血色河流,站在岸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很无聊,他不太适应如今尖利噪音消失后的安静,可是,走出河岸一里,听到一阵嘈杂呼救后,他却又嫌弃太吵。
于是,他懒散地抬了抬手,随手解救了个被聚众围殴的魔族。
他其实没想救她,他原本,是想连她也一起杀了的。
不过,被“救下”的那个自称青魅的魔族很识趣,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无聊,瞥了一眼他身后安静的鬼煞河后,小心翼翼地提议他去竞争魔君之位。
魔君?
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于是,他挑了挑眉,沙哑着嗓音道:“可。”
竞争魔君之位,比他想象中的无聊。
无聊的比赛,无聊的对手,无聊的位置。
唯一有一点趣味的,便只有魔宫地牢了。
欣赏着那些人从想扑上前来啃噬他血肉的疯狂,变得哀嚎,绝望,最终了无生息,他似乎,寻到了一点在鬼煞河中与那些鬼魅相互厮杀的熟悉情境。
但其实,鬼煞河中的情境,在他看来,也算不上多么有趣。
所以,这地牢中的乐趣,也只比作为魔君的无趣,强那么一点点。
不过,既然当上了魔君,闲来无事,他也会去处理些政务。
故而,他这个魔君做的,总得来说,还算称职。
当然,“称职”这两个字,是青魅给他的评价。
就他个人而言,他是否被认为是一个称职的魔君,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反正,这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附加。
他很清楚,只要他有实力,便能坐稳魔君这个位置,而一旦他被谁打败了,是否称职并不能阻拦他被那还没出现的下一任魔君杀死。
不过,意识到这一点后,在离开地牢的无聊间隙,他便有些期待有谁能来挑战他了。
期待着挑战者杀死他,亦或者,他去杀死那个挑战者。
但青魅对这件事排查地很仔细。
即便从竞争魔君之位的比赛看来,整个魔域没谁能伤害他,但往往,还没等他上手,那些隐患就都被处理完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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