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身是汗,那薄薄的夏衣整个都贴在她的肌肤上。从她的身体曲线看来,已经是无法称之为孩童的年龄了。
如果她确实在精神上是成熟的“大人”,对于西亚所施加的特殊精神侵蚀,也许可以抵抗到某种程度。
但是,处于小孩与大人交界的少女,竟然可以抵受西亚的攻击,这就令人瞠目结舌了。
“嗯,身份高贵的少女,跟一般的小姑娘还是不同的吧?”
“你是在挖苦我吗?”
依莉丝瞪着邦布金。他开玩笑般夸张地挥舞着双手。
依莉丝走近绑在椅子上的少女,以指尖抓起她纤细的下巴。
少女失去焦点的双眼浮现了泪光,面红耳赤,有种像是跑得很累般的深刻疲倦感。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依莉丝笑着。
乌路可的嘴唇颤抖:
“……你们要是……对菲立欧大人……做出什么……唔……啊……唔……”
她在激烈的喘息中,艰辛地如此说道,但声音却突然中断了。
虽然没有人碰触到她的身体,但西亚却碰触到了她更为敏感的“意识”。邦布金虽不曾体验过,但看来这过程以拷问而言是极为有效的。
“……你是想说,要是我们‘做出什么事,你不会原谅’吧?不过,光是说不会原谅,其实你什么都无能为力呢!”
依莉丝无情地转过身去:
“西亚,我再给你一天,你要好好处理。要是你手下留情,可是只会加长她的痛苦唷!”
依莉丝笑眯眯地说。
西亚吓得缩成一团说:
“可、可是——”
“你只要遵从长宫的命令就好了。没有人这样教你吗?还是你希望我重新教导你呢?”
受到依莉丝威胁的西亚,无可奈何地继续执行作业,她一在从手环延伸出去的电极注入意识,乌路可的身体就大大地弹跳了起来。
她的呼吸立刻变得更为急促。
邦布金默默地看着这光景。
至今都在纵横沙场的邦布金,很少经历这种台面下的事。
他心想,欺负毫无抵抗能力的对手有什么好高兴的呢?虽然他认为直接杀了对手才是对战士的礼貌,但同时也明白光是这样无法使策略成功。
依莉丝应该有她“这么做”的道理吧!
——邦布金在南瓜头下思索着。
“……邦布金,我也差不多该休息了。你也跟凡尼斯在适当的时间换班吧!”
“嗯,了解。”
依莉丝转过身,正要离开房间。
邦布金在她身后问道:
“依莉丝,噢!依莉丝啊!汝的策略果然建功了吗?”
依莉丝只把脸转过来,反问道:
“怎么突然这么问?策略是什么意思?”
“汝不是代替这里的这个女孩写了信?写给她朝思暮想的人——那不是汝的策略吗?”
“啊!”依莉丝点点头说:
“是啊!根据从这女孩口中问出来的内容,丽莎琳娜好像成功获得王子大人的好感,一直跟在他身边……要是丽莎琳娜看到那封信,就一定会来到这里才是。这样一来,就省去我们去找她的麻烦了。不过,就算她没看到那封信、没到这里来,到时再由我们去找她就好了——那种东洒不能称之为策略。硬要说的话,只是个小小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