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爸爸陪你一起去吗?”
“要的爸爸。”
“聂兄弟,我可以一起吗?”
“去博物馆当人没问题啊,参与修复过程的话,我得问一下我爸爸,我和馆长毕竟不熟,也不太清楚这次修复是不是对环境和参与人数有什么要求。”
“那你给你爸爸打电话?”宗极的问句里面,并没有太多真正提问的成分。
“必须啊,我现在就打,我给宗极大哥开个免提。”
聂广义打开关着的手机,才把电话拨出去,就听到手机铃声从背后传来。
聂广义转了个头,就看到了聂教授。
“我的亲爹,你怎么来了?”
“梦姑娘的父亲昨天晚上打电话,说你被两瓶雪花整得不省人事,我怕你出事,就坐第一班飞机过来一起看看。”
“我的亲爹,你是和宗极大哥同一班飞机来的?”
“是了,但是我们两个是到了酒店,才发现这件事情的。”聂天勤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地表示:“这不,刚把行李放到了房间。”
宗极是直接去了梦心之的房间。
聂天勤考虑到儿子的洁癖,就在聂广义房间的附近又开了一间房。
敲了半天聂广义的房门没有人,打电话又关机,只好跑来找宗极。
“大头啊,听说你昨天晚上干了件大事。”
“哪有啊,聂教授,你听谁瞎说的,我昨天和梦姑娘约好了今天十点去辽博,我是不是还专门给你打了个电话,让你帮忙和馆长说一说?”
“是啊。”聂天勤意味深长地问自己的儿子:“紧接着你就干大事了,对吧?”
“没有啊,紧接着我就自己吃饭去了啊,吃得挺饱的,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梦姑娘和她哥哥出门觅食,然后我就直接喝断片了。”
“你片断在哪儿?”
“就看到梦姑娘和她的哥哥啊,我想着人姑娘哥哥都来了,我就放心大胆地喝了。”
聂广义的眼神很真诚。
不带一丝杂质。
那真真是只有孩童才有的清澈,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成年人的眼睛里面。
“后面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断片哪能记得啊?我是给你打过电话吗,聂教授?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聂天勤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我的亲爹,我去测量过了,我的头围是最标准的黄金比例,并不大,你这在外人面前,以前和不会这么叫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亲爹。”
听着聂氏父子的对话,宗极和梦心之面面相觑。
当一个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时候,攻城略地,从来都不是问题。
酒店的过道,没有风声雨声读书声,没有秋虫声不去,没有暮雀意何如。
只有尴尬,像云层一样凝聚起来的尴尬空气。
“广义,你刚刚打电话给爸爸,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