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师脸『色』阴沉地摇了摇头:“金大师,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能够拥有这么强的符箓,此人肯定不简单。”
金大正心中更加恐惧,仔细一想,最近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
是那个宁若雨!
不,不可能,她怎么有那么强的符咒?
莫非……她身后真的有一个庞大的师门?
奇痒难耐,让他无法思考,苏大师摇了摇头:“金大师,你这符箓恐怕只有那些隐世家族和门派能够解了,我不过是个散修,恕我无能为力。”
苏大师走后,他又忍不住在身上抓出好几道血痕,实在痒得受不了了,他咬牙道:“赶快去给我准备车,我要去白虎门!”
金大正年轻时曾拜在玄门宗派——白虎门下学习玄术,但他虽有天赋,奈何心术不正,被师门赶了出来。但他这些年和白虎门里的师兄弟们还有联系,平日里也常常孝敬他们,他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宁若雨,你这个小『骚』浪蹄子给我等着!等我解开了符咒,一定请师兄弟们下山,将你碎尸万段!
宁若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看来金大正在骂她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亲眼看到他痛苦不堪,真是太可惜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在家中修习捉鬼术中的各种法术,一周很快过去,这天她刚从外面练剑回来,妈妈安璇已经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饭。
“烧饼、油条和豆浆,妈,还是你最疼我,知道我最喜欢吃这些。”宁若雨喜滋滋地坐下,拿起烧饼便咬了一大口。
安璇犹豫了一下,说:“若雨啊,你是不是真的会抓鬼?”
宁若雨奇怪地问:“怎么了?”
“是这样,我以前的一个同事,她的女儿被鬼附身了。”安璇说,“她以前帮了我很多,现在为了女儿的事愁得像老了十岁,如果你真的会抓鬼,能不能去看看?”
“可以啊。”宁若雨点头道,有鬼抓就有仰慕值拿,她当然愿意,“跟我详细说说。”
“就是你陈阿姨,你见过的,她有个女儿,上大二,自从这次暑假回家之后就有些不对,整天精神恍惚,到了半夜就起来对着镜子梳妆,还唱昆曲,那孩子可从来没有学过昆曲啊,她自己也根本不记得做过这种事。你陈阿姨怀疑她是被鬼附身,但是请了好几个大师,都是骗子,不仅没有治好,反而骗了她一大笔钱。”
宁若雨沉『吟』片刻,道:“先去看看再说。”
安璇和陈阿姨约好了晚上见,到了半夜,母女俩赶到她家,她一打开门,宁若雨就察觉到一股阴森的鬼气,将屋里的温度拉低了十几度。
陈阿姨悄悄朝二人招了招手,两人跟着她来到卧室前,将门推开一条缝,只见那卧室中亮着暗红『色』的光,书桌上摆着一面梳妆镜,一个年轻女孩穿着白『色』睡裙,正一下一下梳着头。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她唱着昆曲《牡丹亭》里有名的唱词,媚眼如丝,就像电视剧中那些勾人心魄的名伶。
宁若雨皱了皱眉头:“她在学校这样吗?”
陈阿姨红着眼睛说:“我问过茵茵的室友,放假之前她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就……”
宁若雨道:“在她离开学校到回家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陈阿姨想了想,说:“她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去磁器街玩了一天。”
磁器街是云海市的一条古老街道,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被开发成旅游景点,每天都人满为患。
“她去磁器街有拍照片吗?”宁若雨道,“拿来我看看。”
“都在她手机里。”陈阿姨拿了女儿的手机,宁若雨打开相册,仔细查看。
陈阿姨有些担忧,这个宁若雨她以前见过几次,是个很内向的女孩子,她还不满十八岁吧?她能捉鬼?不会又是骗子吧?
她怀疑地瞥了安璇一眼,虽然她贪墨公司钱财的事情已经沉冤昭雪了,但谁敢保证财务上的脏事儿她一点没沾呢?
这样想着,她越发怀疑起来。
忽然,宁若雨将手机递了过来:“你们看这个戏台。”
手机里有一张戏台照片,照片上的戏台很古老,有些破旧,看起来阴森森的。
“磁器街我也去玩过好几次,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个戏台?”陈阿姨道,“不过这戏台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你看这里。”宁若雨将照片放大,指着戏台的墙壁,那白『色』的墙壁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看起来像个人脸。
陈阿姨怀疑她,自然处处找茬:“可能只是拍糊了吧。若雨啊,今天麻烦你们跑了一趟,这点钱你们拿着打车吧。”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安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们好心好意来帮忙,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