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这里太舒服了,我想多待会儿”妍子继续她的嚣张。我没办法,只得说:“只怕是想多抽几根吧?”她笑笑:“你答应了的,不算数?”
“算数算数,呆会就呆会,下午睡久了,这会我也睡不着。”我也在椅子上躺下,端一杯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看天就免不了谈天,这是规律。
“思远没跟你联系过?”我问到。
“哪壶不开提哪壶,哥,你能不能不问这些?”
沉默了一会,她自己主动说到:“联系又怎么样?我才不想夹在他与他父母的中间,别扭,况且,他的意思也没那么急,我也越来越淡了。”
“你们原来不是很好的吗?”
“哥,他有他的优点,我得承认。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我想,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你怎么想的,跟哥可以说说吗?”
“不跟你说!你还问我,那我问你,你跟小池子咋样了?”
她这个问题可真是难住了我,我想了好半天,只得实话实说:“现在还好,每天有联系,未来不确定,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各怀心事,半天无话可说。
我给茶壶又加了点热水,她又点了一支烟。我说到:“烟瘾又大了吗?”
“没,只是空气好,有点无聊,就想抽起来了。”
“是有点无聊,但你烟也少抽点,要不我们讲故事玩?”
“不许讲鬼故事,你们男人最坏了。”她笑到:“哥,要不你讲你们部队的故事吧,我还没听你讲过呢。”
“我跟你讲个长臂猿王班长的故事吧”,她说到:“没意思的不讲,得有意思的。”
“就是给我送车的那个人,在北京也干过一年多,开手机店的。”
“原来是他,可不错哟,能把车送给你。”妍子兴趣来了。
我把王班长在部队打球的经历,以及他外号的原因,讲了一遍,妍子已经被逗得哈哈大笑了。我又讲了他与他老婆不打不成交的故事,妍子也听得出神。然后,又把他在北京跟我讲的生意经、家庭需求论、到非洲的经历说了一遍,妍子听完后,说到:“你这王班长,不是长臂猿,应该是孙猴子,上窜下跳的,精得得很的。”她评价得对。
“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拿个故事出来呢?”我问到。
妍子看了看手机,说到,“时间不早了,我得下去了,看干妈睡了没有”。
“你这人咋这样,赖皮!”我叫到。
“就赖皮,咋的?”她下楼了,我继续看了一会天,感觉到有点凉了,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的项目,到游景点、看军舰。一大早,干妈就把昨天我们钓的鱼做好了,加上我妈的煎饼有稀饭,算是解决了早餐问题。出门前,妍子又帮我妈抹防晒霜,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出门。
这些项目对我们来说不新鲜,但对我妈来说,可是头一次,兴奋得不行。一路上问这问那的,几个人跟她解释,仿佛把她围绕成中心了,看到我妈的兴奋,我心里很高兴。
大连的星海广场倒没什么,据说晚上好看,但对我们吸引力不算大。但旅顺的军港,却让我妈大开眼界,虽然我也当过兵,但对海军的好多装备也不是很熟悉,只能简单介绍,但这也够回答我妈的问题了。倒是到了游乐场,看海洋世界动物表演,我妈就在妍子的鼓动下,嗨起来了,像一个孩子,动物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她的尖叫。
啥叫开洋荦,这就叫开洋荦,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情又沉了下来。
中午在旅顺吃的饭,然后开车到黄海与渤海的分界处看了看,绕着海滨山边公路,俯瞰湛蓝无际的大海,遥望水天交接的远方,走走停停,拍了不少照片。
干爸说到:“过几天,我们抽个时间,还到这里看看日出,或者看看日落,那才有意思。”
我妈说到:“我原来在农村,一直以为太阳是从山那边升起来的,又落在山后面去了。估计这海边的人,一直以为太阳是从海上升起,又落回海中吧。”
“回答正确,加十分!”妍子说到。
“但是,太阳究竟是从哪里出来,从哪里落下的呢?”我妈问了一个天文学的问题,我可不能用日心说的道理给她解释,只好用最古老的解释了:“太阳是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