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清好似没听见似的,继续又往自己的头上倒了一瓢冰水。
哗啦一声,别看那水柔若无骨,当真落地之时,倒也掷地有声。
娇弱的女子哆哆嗦嗦的打着颤,面色开始苍白起来。
此时的秋棠已经一边跪着,一边拉着遥清的衣袖哭的一阵又一阵。
小姐
我没事哭什么
遥清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拖着冻的有些踉踉跄跄的身子往回走。
秋棠,今日之事一定要咽进肚子里,一句不许和他人提起,尤其是太后。
遥清缩在被子里的身子还是不停的抖,可那声音是那样坚定。
果然不出意料,她得逞了。
第二天,遥清就发起了高烧,她自知自己身子薄弱,这一烧至少要三天也不一定好。
禀告太后娘娘,小姐本就体弱,更何况前几天还头风发作,如今又得了风寒,可这外面阳春三月,也不知是在哪里受了凉
遥清听见后连忙咳嗽了两声。
太后心疼的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瞬间变了脸。
狗奴才们都是怎么伺候的?拉出去打二十个板子,长记性了再回来!
周太后那尊贵的脸一垮,太阳穴处的青筋都要爆了。
两日后就是选秀大典,若是小姐参加不了,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这一声怒吼吓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不敢吭一声。
遥清心里知道,姑母定是生气的,她这前半辈子最注重的就是她的好侄女何时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来年已加封皇后,延绵富贵整个周家。
如今连宫都进不了,太后可能要气吐血了。
可她再知姑母生气,也不想再踏进那深宫半步,一想到要与陛下共度一生,就使她感觉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