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胳膊被头狼咬伤了,只有一个伤口,红豆哥,你身上十多个伤口哩,你先上药。”
。。。。。。
看着两人推来推去的架势,黑闷娃急了,一把拉过名叫红良的男子,示意其圪蹴下来,然后用手扯开其左胳膊上的麻布袖子,给伤口上洒了一些刀伤药后,伤口马上就不流血了,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咦,小友,你这刀伤药太厉害了。”名叫红良的男子忍不住夸赞道。
“嘿嘿嘿。”
黑闷娃高兴地笑了起来,就连眉毛都笑弯了,“这是我妈亲手弄的药,当然厉害了,嘿嘿嘿。”
“嘿嘿,红豆哥,你把衣服脱了,要不然,你这伤口只要一扯衣服,你就成要饭头了。”名叫红良的笑着催促道。
(要饭头,西北人对乞丐的一种称呼,形同叫花子。)
“嗯?嗯嗯嗯。”
名叫红豆的男子有些羞赧,在名叫红良的男子帮助下,很快便咬牙脱去了衣服,直接露出伤口,黑闷娃给每个伤口上都撒了些刀伤药,这才收手。
这时候,太昊和花狐也来到了打谷场,察看了一下两个青年男子的伤情,微笑着点了点头。
“闷娃,你做的很好!”花狐笑着夸赞道。
太昊则看重的是药效,“闷娃,你的药很厉害,这么快伤口就敛住了,啧啧啧。”
“两位小友,你们好!”
名叫红良的男子抱拳颔首,微笑着向太昊和花狐打了声招呼,“我是这华家埠子的人,名叫华红良,这个受伤的是我家叔伯哥哥华红豆,今晚在场里看谷子,不慎遇到了狼群,多亏有这位小友前来相救,不知两个小友是。。。”
“哦哦,我叫花狐,这个是青帝,救你们的是黑闷娃,嘿嘿嘿。”花狐抱拳回礼,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三人。
“华虎?”
华红良愣了一下神,急急问道,“你是华家那个埠子的?你大是谁?叫个啥?”
“这个。。。我。。。”花狐知道华红良会错意了,急忙看向太昊。
太昊笑着摇了摇髿,并没有说话,用神识向周围探查了一下,惊讶地看见,之前那六只狼并没有走远,就卧在谷子地里。
也许是因为血腥味被风吹到了谷子地里的缘故吧,在另一处谷子地里,正有一群约二十三只狼组成的狼群向打谷场这边赶来。
黑闷娃憨憨的说道,“红良哥哥,花狐是我家邻居,只有青帝是。。。是。。。”
花狐看到黑闷娃说不上来太昊的家世,急忙补充道,“青帝妈妈叫华红莲,就住在老龙口里头。”
“哦——”
华红良轻呼一声,定神看向太昊,皱了皱眉,好像在想着什么,旋即又展开眉头,微笑着问道,“青帝,你今年几岁了?你妈妈哩?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
“我一岁半了,妈妈跟姨姨就在后头,”太昊没有犹豫,直接说道,“我们要去罗盘城,听说那里有好吃的。”
“这这这,这么晚了,你们走在路上不怕遇到狼群吗?”
华红良听罢马上瞪大了眼睛,问完话后就有些后悔了,要不是这三个碎娃过来,自己跟华红豆今晚就被狼群哪啥了。
太昊皱了皱眉,伸手指了指狼群所在的谷子地,说道,“你们两个要不要回家里睡觉去,前边这个谷子地里卧着刚才那六只狼,他们没有跑,还有那片谷子地里头,有二十三只狼正往这边跑,这两群狼可能是两群,也可能是一群。”
“啊?”
华红良惊呼一声,立时变了脸色,就连身体都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
“呃?”
华红豆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从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惊呼声,然后整个身子就轻轻摇晃了起来,看来有些像吓得不轻的样子。
随后,华红良与华红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惧,随后各自点了点头。
华红良伸长脖子咽了口唾沫,颤抖着身子说道,“往,往年没有这些狼群的,就,就是有也没有这么多的狼,要,要不,你们去我家里躲一躲,明,明天再去罗盘城?”
“不用了!”
黑闷娃直接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有办法打狼,你俩没有,想回去就赶紧的,我们要赶路去了。”
“哪哪哪,那好吧,我们回家了。”
华红良不待说完话,就伸手拉上华红豆,拿上木杈和连枷,打着火把急匆匆跑向埠子口,很快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