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太昊用手捂住嘴巴清了清嗓子,看向阳长庚,说道,“阳族长,你先带族人回去吧,我们几个在这里商量一下,看看是先回去,还是先去你家小坐,一会我给你回个话。”
“好的,好的,多谢这位小哥。”
阳长庚大喜,抱了抱拳,随后看向阳族族人,大声说道,“各家老少爷们,兄弟姐妹们,时候不早了,都回家歇息去吧;”
“今晚上的事儿到此为止,明天我会在祠堂门口给大家一个说法的,走了,走了,回去了。”
阳族族人听罢,唧唧喳喳的说着话,开始向埠子口走去。
打架的两个老头深深地看了太昊一眼,面带羞愤地向阳长庚抱了抱拳,结伴走向埠子口,一边走路,一边争论着什么,不时大声地争吵上几句。
阳长庚干笑着向太昊抱了抱拳,轻声说道,“小哥,我就在埠子口的大树下等着,你们商量好了,喊我一声就行,我先过去了。”
说罢,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埠子口。
“弟兄们!走了。”阳辣子急忙向四个青壮男人摆了摆手,紧跟在阳长庚身后。
目视阳族的族人悉数离开打谷场后,太昊一挥手,向花狐和黑闷娃以及白胖墩三人说道,“走吧,到西边的地畔那里说话。”
花狐和白胖墩顺从地点头,跟上太昊抬脚往西走,黑闷娃眨巴着眼睛,急急问道,“青帝,这都快天亮了,咱们还不回去吗?你真的要去那个阳长庚家里小坐吗?”
太昊没有说话,瞪了黑闷娃一眼,用神识传音道,“快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黑闷娃听罢,心里一惊,急忙回头用神识向埠子口看去,就探查到一旁的谷草堆另一面有华族的族人圪蹴在地上,撕长耳朵偷听自己说话,心里马上就来气了。
“嘘——”
白胖墩看见黑闷娃气恼的样子,急忙伸手拉住了黑闷娃的胳膊,嘴里轻嘘了一声,示意其不要说话,这种情形大家都知道了。
黑闷娃有些苦恼起看向太昊和花狐,发现两人疾步向西走,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也就不再气恼了,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拉上白胖墩快步跟了上去。
四个人走到打谷场西边的路上,看看距离阳坡埠子口有五十多丈远了,才打住脚步。
按照这个距离,以阳长庚的修为实力,神识外放是看不到这么远的,其余的族人青壮就更不用说了。
太昊冷着小脸,扫视了花狐三人一眼后,用神识传音问道,“花狐,闷娃,胖墩,你们三个也看到了,刚才阳族的那两个族老拼了老命,就是想要弄清他们放在族长阳长庚家里的粟米哪里去了?”
“我想要知道,你们去阳长庚家里时,看到后院粮仓里头的粟米有多少袋?你们三个一人收取了多少袋?”
“为了防止咱们的说话声被阳族的族人听去,你们三个只需要伸一下手指头,一百袋伸一个手指头,二百袋伸两个手指头,以此类推。”
“青帝,嗯嗯嗯。”花狐伸出右手,扳出三个手指头,向太昊晃了晃。
黑闷娃伸出右手,扳了三个手指头,点了下头,“青帝,你看我,嗯嗯。”
“青帝,嗯额。”白胖墩伸出右手,也是扳了三个手指头,点了点头。
太昊马上意识到,花狐三人每人收取了三百袋粟米,加起来就是九百袋,距离阳长庚说的三千袋还差两千一百袋。
如果阳长庚家里的粮仓真的够大,那么,那两千一百袋粟米哪里去了?如果粮仓不是很大呢?是不是阳长庚要拿自己四个人去找华遂梁说事?
为了弄清楚粮仓的大小,太昊不得不又用神识传音询问,“花狐,阳长庚家里的粮仓大不大?你们进去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袋粟米?还是说那个粮仓里头只能装九百袋粟米?”
“头一个,如果是,抬一下右手,第二个,如果是,你抬一下左手,第三个,如果是就点头,这样,我就知道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了。”
太昊刚刚传音完毕,花狐就笑着点了点头,“青帝,嗯嗯嗯,你说的很对!”
“呵呵,”
太昊听罢笑了笑,说道,“看来事情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是阳族族人中有人趁着狼小宝一伙人进村,监守自盗了。”
黑闷娃有些担心了起来,“哪,现在咋办?咱们还要去阳长庚家里小坐吗?收到须弥袋里头的粟米袋子还要还回去吗?”
“哼——”
白胖墩瞪了黑闷娃一眼,小声问道,“闷娃,你难道想叫阳族的族人给青帝抹黑吗?”
“这哪能行呢?”黑闷娃撇了撇嘴,“谁要敢抹黑青帝,我就跟谁拼命!”
“闷娃,不用拼命,现在能解决的事情,咱们就不能拖到天明。”
太昊笑了笑,挥手说道,“嘿嘿,好了,不说闲话了,咱们过去见一下阳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