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真好看,以前我送你的银杏玫瑰,就是在这条街上捡的。”林漪坐起来,在前面抽了两张纸擦眼泪。
“我最喜欢银杏了。”她说。
我从来不记得她也送过我银杏玫瑰花。
“你不喜欢银杏吗?”
我回答:“玫瑰更好看,尤其是黑玫瑰。”
“我知道了。”林漪极轻的说了这句话,就开门下了车。
她轻轻关上门,绕到我这边,敲了敲车窗。
她还有话要说!
没完没了。
我不耐烦的放下车窗,冷冷的看着她,“还有事?”
“大叔。”她两个手掰在车窗上,哽咽了一下,“对不起。”
林漪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沿着银杏树,一路向前。
那时,我心里生出一丝悲伤来,感觉有什么从身体里抽走,除了轻松以外,又有一种沉重感压在心头。
我想,三生有幸的爱,也有花期。。
我在为那枯萎的银杏难过也说不定。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我打开手机,文宿发了新的朋友圈,她走在武功山的石阶上,后面成排的游客,呼哧呼哧往上走。
我在她照片里寻找那个敌人,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就是:情敌。
照片里,文宿的身后就站着一个男生。
没错,就是一个男生,大学生那样大,稚嫩的五官,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喜欢的人。
男生穿得简单,白t恤、给牛仔,半长的头发遮住眉毛,他得意的看着我的文宿。
我被挑衅一般,开车前往武功山。
车子刚开到城外,堂弟丁肖民让我去一趟,谈一谈分成的事。
我将车子停下,立刻调转车头。
堂弟丁肖民又叫肖子,开了一家房产中介,我投了一半的股份。中介明面上从事的是买卖房子的业务,后面还有融资、放贷、过桥等业务。
因为这层关系,他那个中介买卖房子,贷款还款多数都在我手下过,我在银行业绩还算不错,稳坐信贷部部主任的位置,
作为银行工作人员,本来是不可以在外投资的,这件事除了家里人,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为了不出事,我跟肖子的合同,写的是苏情的名字。
我在那里跟肖子对账,呆了一下午。分了67万,肖子分了79万,多的12万是肖子的工资。
钱直接打到苏情的账上,但那张银行卡在我身上。
拿了钱,我立刻给苏情打了电话,把钱的事交代清楚,并把大部分的钱匀出来转到苏情的另一张卡上,让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