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美人楚袅袅。
人如其名,楚楚动人。
一舞价值千金。
在赫连笙眼里,就是赫连衡傻子碰上骗子——
上赶着上当。
他们在二楼雅座坐下的时候,芙蓉楼下的大堂已经坐满了人。
赫连笙戴上了面具,桌上沏好的新茶他一口也没动。
他只是支着下巴,看赫连衡伸长了脖子看外面。
像是只被拎住了脖子的鹅。
“一会儿要借你银子么?”他问。
赫连衡的生母不受宠,连带着他也不受重视。
他随了他娘,没什么心眼,整日傻呵呵的,被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大多数时候,都是赫连笙看不过眼,帮他教训下人。
宫里用钱的地方多。
偶尔,他也会替人周转。
听到他这个问题,赫连衡的脸上先是出现了茫然。
然后,大片的红就漫上了他的脸颊。
“说……说什么呢。”他结结巴巴地道,“我就只是看看!”
赫连笙看着他。
这目光里含着些微妙和不解。
赫连衡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赫连笙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就是觉得,你明明喜欢人还想和人睡觉,又还要端着的样子,挺假的。”
不仅是他。
还有台下的一群人。
穿着得体,自诩名门。
眼里分明藏着欲望。
但是说出“想要”二字像是要了他们的命。
这话直白了些,赫连衡脸通红,正要辩驳这是风雅,却想起了面前人的出身。
赫连笙身上流了一半北殷族的血。
北殷民风开放,直来直往,从百姓到贵族,都是敢爱敢恨的性子。
当年北殷族公主独孤雅随父入京,本来是要嫁给先帝的。
是小公主一眼看上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硬是缠着北殷族族长提出更改婚约,这才成了如今的兰贵妃。
他将赫连笙的话迅速理解成了文化差异,心里平衡了不少。
“行,你厉害。”他心平气和地道,“等年后我俩出宫建府,贵妃娘娘就要张罗给你选妃的事情了。”
“到那时候,希望你看上了哪家小姐,能像你说的那样主动哈。”
赫连笙皱了皱眉。
赫连衡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