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他人呢?”◎
顾渊并没有等太久。
几日后,南羌河水患基本得到了控制。一行人将剩余的事宜交给了当地知府,随即便启程返了京。
一到京中,他便先回了顾府。
“渊儿!”
乌兰娴欣喜地迎了出来,拉着他细细地看过一遍,随即感叹,
“这些日子瘦了不少。”
“瘦是好事。”顾业潭在一旁颇为欣慰,“我听闻这些日子,你跟在唐侍郎边上,提了许多可行之策,唐侍郎对你赞赏有加。不错。”
他的儿女之中,长子成熟稳重,长女温柔知礼,皆是教养得当,却始终不能让他完全满意。
唯有眼前的这椒膛鏄怼睹跏鄭嚟个儿子,让他看到了振兴家族的希望。
“累了吧。”他道,“去歇一歇。晚上圣上在宫中设了宴,你既回来了,也是要出席的。”
顾渊顿了一顿。
他在来的路上便听说了先帝驾崩,新帝继位的消息。
先帝驾崩得突然,好在皇四子声名在外,遗诏一下,便是众望所归。
京城几乎没怎么乱。
顾渊这个时候回来,朝野上下已是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见他沉默不语,顾业潭道:“怎么了?”
他笑道:“前些日子我进了趟宫,新帝还向我赞誉了你,说想起了幼时你与他一道读书的日子,等你回宫,便要与你促膝长谈。”
“你与新帝自□□好。”他叹了口气,“新帝仁德念旧,确是我朝之幸事。”
顾家原本就颇受先帝倚重,顾业潭掌管礼部,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原本就声望颇高。
现如今,新帝继位,因着旧缘,又颇为亲近顾家。
一时之间,朝中众人趋之若鹜,皆想要借机来结交。
光是最近递到乌兰娴手上的画像,数量都翻了一番。
想到这,顾业潭不禁又多叮嘱了几句。
诸如晚上面圣的时候要时刻注意规矩礼节,不可再像以前一般随意;还有若是有人攀谈,不要过于亲近,但也要懂得八面玲珑,毕竟之后都是同僚……
顾渊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顾业潭脸上的神色,还是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孩儿知道了。”他道。
“嗯。”顾业潭点了点头,“那你便下去吧。”
顾渊颔首,退出了房间。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就拉住了正在帮他收拾东西的阿福。
“毓王来过么?”他轻声问。
他路上其实旁敲侧击地问过赫连笙的情况,但是跟他一起返京的都是在南羌待了许久的,也是一问三不知,他憋了一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语气似乎过于急切,他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红。
他期待着阿福的回应,对方却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顾渊的心沉了下来。
“……没有吗?”他轻声问。
北殷之事已结。
照理说,赫连笙和独孤雅的禁足令应当都解了才对。
还是……